等太阳落山,天黑了。
沈父给阿狸打电话,让她过去找他,管家会送她过来。
阿狸挂了电话,管家就出现在门口,还对阿狸说:“小姐,你要去的那个地方不适合带手机,请把手机交给我。”
阿狸也没反对,把手机交给了管家。
管家还跟在阿狸的身后,和阿狸一起下去。
等到了沈父说的那个地方,还是那晚的那个包厢。
阿狸推开门,包厢里面只有沈父一个人。
沈父对阿狸说:“来了,先坐。”
阿狸很是听话的坐下来,沈父那边就让人上茶。
等服务员把茶送进来,还放在阿狸面前。
阿狸发现茶杯边沿处,不仔细看可能都看不出来的白色粉末,他是要对她下手了吗?
因为沈长月得不到莫言卿,所以她也不能和莫言卿在一起,还要把她毁掉吗?
沈父朝阿狸说:“喝点茶。”
阿狸把茶端起来,沈父没有看向她,反而端起他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阿狸也跟着喝了,反正死不了,没事,就是看起来好傻,明知道下药,还喝。
不过,这茶水到底加了什么东西,有点像是面粉的味道。
阿狸喝了茶水后,发现沈父的视线时不时看过来,她就用手撑住脑袋,眼中带上了一点惊慌,她看向沈父,最后像是撑不住那样,直接晕过去了。
管家一直都站在一边,他推了推阿狸,见阿狸是真的晕了,他对沈父说:“晕了。”
沈父说:“那就给王总送过去。”
“好的。”
管家把阿狸从椅子上搀扶起来,拖着人离开了这个包厢,送去了某个房间。
阿狸被拖到某个房间,管家把她放在床上后,就离开了。
没多久,阿狸听见有人进了房间,她紧张地躺在床上闭着双眼,但她的眼睫毛在颤动。
有人在打量着她,那人没说话,反而用手动了动阿狸的衣摆。
阿狸都有点不敢呼吸了,这人是要开始了吗?
阿狸不知道的是,进来的人是莫言卿。
莫言卿现在很生气,他想看看阿狸什么时候才愿意睁开眼睛,她就这么喜欢认命吗?
那天知道沈父把阿狸带去酒局,莫言卿就让人注意点沈父的动静。
今天,沈父让人下药,还找了这里的服务员,给了钱,让他到时候端茶水上来的时候,把药下进茶水里。
这种事,在这里很常见,有不少服务员都做过,只要没有大事发生,很多人都是装聋作哑。
不过这次不一样,服务员拿着药就去找这里的负责人,负责人把药换成了面粉,让服务员拿回去。
那药不是好药,保证能把沈崇善送进去。
现在,莫言卿知道阿狸只是吃了面粉,人也没事。
可是,她都感觉到有人了,还安安静静躺着,就真的想让人欺负?
莫言卿越想越气,他直接靠了上去。
阿狸还是没睁开眼睛,反而紧握着拳头,把脸侧到一边去。
阿狸还想着:这人不能打,好像不是那晚的那些老头,身上的味道还有点熟悉。
等发现那人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阿狸才猛地睁开眼睛,等见到压着她的人是谁时,阿狸惊叫着:“莫言卿?!”
阿狸还想推开莫言卿,还说:“怎么是你,那老头呢?”
“老头?”
莫言卿没起来,反而和阿狸靠得很近,问着:“你知道沈崇善要把你送给谁?”
“稍微猜到一点。”
阿狸小小比划了一下。
莫言卿抬手掐住阿狸的脸,说:“我是该说你胆够肥,还是说,你是决定破罐子破摔,还真要跟一个老头?”
“哪里有可能嘛,我这不是知道我茶水里面有东西,我将计就计嘛。”
阿狸还动手推了推莫言卿,说:“你好重,快起来。”
莫言卿以为真把人压到了,他坐了起来,还说:“等下还要演一下,我准备把你养父送进去。”
“啊?”
阿狸还没反应过来,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还有人喊着:“屋里面的人没事吧,警察来了!”
这是,景丹的声音。
莫言卿看向了阿狸,阿狸直接一个眼神涣散,她半躺在床上,低声哭泣着:“救救我,莫言卿,你在哪里?”
这时的阿狸像是猫崽子那样,发出微弱的呼救声,时不时喊着莫言卿的名字。
莫言卿咬牙,要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不知道,这人的演技这么好,不去娱乐圈可惜了。
景丹那边还在外面敲门,莫言卿也知道,他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莫言卿从屋子里面的一道暗门离开,离开前,还能听见阿狸迷茫无措地喊着:“莫言卿,救救我……”
等门被人撞开,阿狸跌倒在地上,她脆弱地往房门这边看来,她的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她强撑着保持清醒,她好像看见推开人群,朝她这边走来的莫言卿。
阿狸像是终于等来了自己的救赎,整个人再也撑不住晕过去了。
“沈长狸!”
莫言卿飞快地走过去,小心地抱起阿狸,他还看向被制服住的沈父和管家,还有沈父口中那个大腹便便的王总。
景丹站在门外,他很是惊疑,不应该啊,这屋里他都不敢让人点熏香,而且沈长狸的药不是让人换了吗?
莫言卿抱着阿狸离开了,景丹留下来配合警察调查取证工作。
谁让这家会所是他家的呢。
景丹表示自己太难了,看来又要停业整顿几天。
阿狸那边被莫言卿抱出去,她本想继续哼哼唧唧。
莫言卿脸色不好地说:“还挺像那么一回事,不过谁让你咬伤自己的?”
阿狸眯着眼睛,小声说着:“这不是为了逼真一点吗?不过是真的疼,你看看我的脸是不是都疼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