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的开发区也好,经开区也好,其实很多。
到了二十一世纪的开端,甚至一些地方政府为了更好的搞招商引资,直接圈出一块地,小院墙一砌,土地上还长着庄稼呢,就敢说这是某某开发区。
但是,正儿八经由国家政务院批准的开发区其实很少。
在2000年之前,全国由政务院批准成立的开发区加在一起,还不到十个。
这十个开发区里面,江南省就占了两个。
当然,发展到后来,江南省的另一个开发区成为了全国开发区的标杆,那就是另外一个事了。
现在,在刘广林的任职大宴上,刘广林又有第二次机会来改变整个经开区的未来,他当然要紧紧握住。
就听见刘广林声音沉稳地说道:“崇州市经济发展的发动机,一定是经开区;
而经开区要快速发展,完成自我造血,它的心脏一定是造船厂。
只有坚定地抓住上面这一点,我们经开区的事业才能一直前进,经济才能一直发展。
搞不好造船厂,我们经开区就失去宝贵的造血功能,形成不了整合港工产业链的向心力。”
粟子莹听到这里,心里是有些失望的:这个小师弟对造船厂比自己还要痴迷啊!
可是,国家已经否了呀!
也就是说,哪怕经开区自己找到了资金,也失去了国家的政策扶持,难搞的很!
所以,她提醒道:“小刘,这个造船厂因为水文条件,已经被国家否了。”
刘广林当然知道这个事情,而且,他了解的情况甚至要远远超过粟子莹。
“粟书记,这个造船厂的水文条件其实很好解决的。
按照我们目前现有的港工位置规划的造船厂,水深枯水期在七米左右,当然不能建设一座大中型造船厂的。
可是,我们只要把造船厂的位置往出海开口方向挪一挪,不要多,十五公里就行,那里常年水深都能达到十二米。
建设一座十万吨级散装货轮的造船厂,还是绰绰有余的。”
“政策方面的事情我们可以先不谈,小刘,”楼玉成语重心长的说道:“资金来源是一个大问题!
如果我们现在为了提振士气,把风声放了出去;要是在这个造船厂搞不起来,是要被人批评‘讲空话’的。”
在座的都是政治斗争的老手、好手,当然明白,楼玉成的这一句话,既说明了事实情况,本身也是对刘广林的一种直接攻击。
刘广林其实对这种自己什么都不做,却要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对做事的人指指点点的做法很不屑。
但政治成熟的他,也不会为此说一些怪话,相反,把这种怪话当成一种意见来听,来处理才是最好的手段。
“楼主任的担心是对的!”刘广林肯定了一句,并端起酒杯敬了楼玉成一杯,这才说道:
“把外界的舆论监督当成一种创业的动力,其实也是很好的、很有必要的事情。
就拿现在造船厂来举例子吧!
现在,整个西方都在全面实行产业经济金融化。尤其是米国,正在大力往外迁移制造业。
所以,只要抓住这个机会,接收一部分造船企业的加工合资,都足以让我们把这个造船厂办起来,办大办好!”
刘广林放下酒杯,看着楼玉成说道:“正如楼主任所说,在事情还没有办成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声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