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庆祝的方式少得可怜,只有一种,那就是大吃一顿;如果碰到特别高兴的喜事,那就是狠狠地大吃一顿。
粟子莹看着小齐雀跃的神情,也放下了一些压力。
放松下来的粟子莹,小手一挥,“今晚吃中餐,粤江春或者同心楼,你们选!”
“我选粤江春!”小齐半点都不带停顿的,直接就点了:粤江春嘛,肯定是粤菜没跑了。
这姑娘可能不是很清楚,国外的粤菜有多难吃!
闽粤一带的人,在海外生活的久了,他们经营的粤菜已经被改良出八大菜系之外了。
考虑到这姑娘是第一次出国,不清楚也正常。
为了不浪费粟子莹的经费,刘广林还是提醒道:“这个粤江春烧出来的菜,是不在八大菜系之内的。你要不再考虑一下?”
粟子莹眉眼带笑地问刘广林,“你这是第一次出国吧,这家粤江春你根本没去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稍稍推理一下,一个大概结果总是能知道的!”
小齐这会儿是真心不服气:就这么点信息量,一个餐厅的名字而已,你就能推测出这家的菜做得好吃还是不好吃?
你就吹吧!我还不信了,我和你之间的差距有这么大!
但很可惜,人和人之间在智商上的差距,有时候就是这么大。
“嗯!”粟子莹很是赞许地点头,“这可不是‘稍稍推理’就行的。虽然要考虑的因素有很多,但最终,还是逃不过一个文化冲突融合的结果。
毫无疑问,我们的饮食文化在西方人的饮食习惯面前,不得不一改再改。
小齐,这家粤江春我吃过,不难吃而已,做出来的菜真不在八大菜系之内了。”
谭明明看着这个三人的小团体,既上下分明,又紧密团结,心中很是羡慕:因为工作特性,这样的同事关系可能是她这一辈子都无法亲身体会的。
粟子莹余光扫过谭明明眼角那有些羡慕的笑意,说道:“外出的建议,我们还是听听专家的。小谭,晚上我们去哪里吃?
别给我省钱,这一趟经费很充足。”
谭明明谦虚了一句,“我哪里是什么专家?!不过听老同事说的,同心楼很不错,不但安全,而且味道也是一绝。”
“那就全团出发同心楼!”粟子莹看向刘广林,“把你姐夫喊上,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公事,还没有感谢他。”
刘广林当然知道,粟子莹真是这么想的,但,这也不妨碍他要求卓毅把碧莲商务车开出来。
有个车,要安全很多,尤其是在纽约的晚上。
同心楼据说和旧金山的洪门有点关系,这是谭明明故作随意地告诉粟子莹时,被刘广林听到的。
没办法,筑基五层的半仙,耳力就是这么强。
从外表上看,同心楼的装饰和香江的大多数酒楼如出一辙,甚至连酒楼门口都摆着一对高大的石狮子。
不过,刘广林对此并不是很在意,尽管洪门出过不少的好汉,但也出过败类,所谓良莠不齐,正是如此。
他并没有什么结交谁的心思。
谭明明找来同心楼的经理,准备要一个大包间,毕竟有好几位女士,还都是年轻漂亮的,万一有酒客耍酒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