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市委书记只是你的外衣,你其实是资本家的走狗、米国的买办。
你所领导下的政府,就是在不停的出卖宜都市的主权,就是要把宜都市从一个欣欣向荣的城市,变成一个灯红酒绿的‘新租界’!”
刘广林应该生气的,但并没有,他只是感到有些悲凉。
这种为了自己的仕途和个人利益,颠倒黑白血口喷人的干部多不多?
其实不算少!
他们的人生道路只有两步,第一步是要当官,第二步是要当更大的官!
任何阻挡了他们进步的一切人和事,都会被他们污蔑攻讦以至于打倒了还要再踩上几脚。
这是一群丧失了党性良知和革命精神的权奴!
谈话到了这里,实际上已经结束了。
刘广林对着汪唯良摆了摆手,“你的政治立场我清楚了,回去把你的工作暂停掉,等西陵市委的处分决定吧!”
汪唯良对此早有心理准备,冷哼一声,“那就看是你刘广林的动作快,还是省委组织部的动作快了!”
刘广林瞥了一眼汪唯良,好奇地问道:“你的主子没有通知你?李立已经调到省委史志办了!
不怕跟你吹个牛,他陈声秋这一次能全身而退,都是他家祖上的坟地建在火山口上了。”
汪唯良的白脸瞬间就变得更是煞白一片,映衬得印堂灰黑一片。
他艰难的起身,有些摇晃地走出了刘广林的办公室,两腿哆嗦着走下楼梯。
空旷的楼梯间,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在回荡!
“噗通”一声响,汪唯良脚下一个踩空,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好在楼梯不高,除了形象狼狈了点,倒是没有受伤。
但,这一声“噗通”,已经是他在宜都市的最后声响了。
是的,当孙字纲书记接到刘广林的电话汇报之后,对这件事情非常重视,亲自责成市委组织部立刻对汪唯良启动约谈程序。
西陵市纪委迅速跟进,汪唯良甚至没走出西陵市委,就被市纪委请去金盾宾馆交代自己的政治立场了。
这件事情的影响很小,但性质很坏,是党的干部严重变质的一种现象,是党建工作必须要加强的一个警示。
孙书记没敢怠慢,当天就推了部分活动赶到了省委,向省委余书记作了详细的汇报。
余书记听到这里也感觉头大,基层干部思想变质的速度这么快,不扭转的话,会给党的事业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
“小刘的处理意见是什么?”余书记皱着眉说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和当地的政治生态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小刘的意见是没有意见!”孙字纲有些无可奈何,“他就是一句话,服从上级组织决定。”
“这个小滑头!”余书记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丰姿挺拔的年轻人,笑着说道,“他这是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出题目呢!”
孙字纲保持着微笑,“余书记,您是怎么一个章法?”
余书记翻了翻手中孙字纲递上来的薄薄几页材料,伸手敲了敲材料上的某一行字,“这个新农村合作社什么时候挂牌?”
孙字纲会心一笑,解释道:“原定是明天,我去当主持。但是考虑到眼下宜都市这个政治气氛,余书记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