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悄悄抹泪的霜妞儿看到了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风玄,小脸一喜,顿时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
“巫爷爷,风玄哥哥回来了,我去给你们沏茶”。
说完不等巫老回话便一溜烟跑得没影儿了。
“你......”
巫老见状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风玄赶紧上前搀扶住老人家说道:“巫爷爷您别生气,霜妞儿还小”
“小?都12岁的大丫头了,你12岁时可是早学完了这些东西,就是你这么惯着她,她才会经常偷懒,你别以为我每次让她配药,熬药你都会偷偷帮助她我不知道”
巫老可不管才刚见到风玄,见面便是一阵数落。
风玄心里默默吐槽,您知道不也没阻止我么。
巫老瞟了风玄一眼,顿时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哼”了一声。
风玄赶紧堆起笑脸:“下次不敢!下次不敢!”
巫老见此心里更是悲哀,两个好苗子,一个好好的巫道不专心修炼,非要主修武道,打的什么主意谁看不出来,不就是想为其父报仇么,可害死他阿爹的那头蛮兽是什么境界,吐纳境巅峰,况且还不是一般的吐纳境界蛮兽,除非动用图腾柱,不然整个玄鹰部落谁也拿那头蛮兽没办法,可是图腾又不能距离部落太远,更不可轻动。
若非如此,当初怎会让青华那小子冒险前去猎杀那凶物。
另一个霜丫头,天赋虽然没这小子强,也不修习武道,但就是对老实静下来修行冥想兴趣缺缺,以现在的情况下去,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突破到行巫境界,掌握巫魂力。
风玄见到巫老这副呆愣愣的神情也是感到尴尬,巫老的心思他哪能不懂,但大荒人族都知道巫修在突破到白巫境前的战力趋近于无,而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突破到白巫呢,那可是在整个苍澜山脉也能排的上号的强者之境。
大荒之地,人杀兽,兽吃人都是自然生存法则,虽然自己不知道那头重伤自己阿爹,屠戮部落战士的蛮兽到底如何强大,巫老与大牛叔他们也从不告诉自己,说是需要自己突破蕴脏境后才会告诉自己,但是自己身为人子为父报仇却是义无反顾。
巫修的修炼方式与武者道路也截然不同,需要大量的冥想与领悟,这样自己那还有什么时间去修炼武技,打熬自身筋骨,相比于巫修的修行方式,风玄更为中意武道修行之路。
风玄打断巫老思绪:“巫爷爷,听说您找我?”
巫老这才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望着风玄说道:
“哦,你快突破锻体境了吧?”
风玄点点头答道:“应该就是这几天了,现在浑身气血之力比较不稳定,应该是突破的前奏”
巫拉起风玄的手臂捏了捏,感应了下,确实皮肤绷紧坚韧,能明显感受到这小子体内气血翻涌。
巫放下风玄手摸了摸胡须,转身从一旁的药柜中摸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黑色药瓶,递给风玄。
“这是兽胶油,每次取出十滴涂抹全身,静待药效发挥,以你的情况,或许今晚应该就差不多可以突破了,切记十滴左右,不能多,你现在的体质还未突破到铸体境,承受不住猛烈的药性,等待你突破了也能辅助你打熬筋骨修炼所用了”
风玄接过这个黑色药瓶,知道这是锻体境武修使用的炼皮阶秘药,乃是用开灵境蛮兽的血肉精华加之药草熬制而成,就这手中一瓶恐怕就不下于200铁币。
而要是一直能有着这类秘药辅助,自己1年便可突破炼皮阶进入锻骨阶,虽然现在部落资源比较紧张,但是对于小辈的资源却是没有缩减。
风玄并没有拒绝巫老的好意,他清楚,只有自己强大了才会给部落带来实际利益,单纯弱者的感激是毫无意义的,而这些他都将之记在心里。
玄鹰部落现在的底蕴已经在三年前那一战近乎消耗了大半,若非凌叔突破到蕴脏境,恐怕玄鹰如今的情况还要更加不妙一些。
不说蛮兽,就是人族自身之间也并不是充满和睦,风玄从小便在阿爹与巫老等人的教诲下明白了一些道理。
人族自身的残杀也是相当不弱的,特别是那些匪族,就如同游荡在荒野的鬣狗,专门寻找着那些弱小的生物围杀。
甚至周围亲密的盟友黑狼部落和巨岩部落会不会有别的心思谁也说不清,毕竟玄鹰部落在部落外还拥有属于自己的盐矿与药田还有在黎商部落经营的产业都是能令人心动的利益,没有足够的人手强者震慑根本保不住这些资源。
若是没有这些资源的支撑,玄鹰部落也只会越来越衰败,至此,玄鹰部落现在也算是紧巴巴的过日子。
一些更为年长的武修战士觉得反正自己更进一步希望也不大,还不如将资源提供给部落的未来,他们这些老一辈总会老去,而这些娃娃才算部落的未来,一代一代皆是如此。
但是没有了一些药物的辅助,他们的身体和长期练武留下的暗伤没有了秘药的滋润,却是会快速消耗他们自身的潜能血气,长此以往下去,近乎是慢性死亡。
之前未给自己秘药是因为自己距离锻体境界还早,过早给予自己不是帮助反倒是怕害了自己,未突破的身体根本吸收不了这些药性猛烈的秘药,只会将自己练废。
巫老见风玄接过药瓶后找了把藤椅躺下便挥手赶人了,“行了,回去吧你,突破后再稳固几天,接下来也暂时不必来我这里了,有时间多多冥想,争取早日突破行巫境界,你对于知识的积累在我看来已经是足够,只差的便是冥想魂力的积累了,至于领悟和觉醒巫魂力便看你自身的造化了”
风玄见此微微沉默,向巫深深行了一礼,这才退去。
默然,躺在藤椅上闭着眼的巫老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在一旁不知偷听了多久的霜妞儿这才端着一壶清茶走了出来,小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