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钧回身看了看部落,喃喃道:“好想再喝一碗阿娘熬的骨汤,对了,阿娘已经去世快五年了,阿爹呢?阿爹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家呢,我好想在摸一摸小家伙的头啊,我......我......”
狼钧已经神志不清开始呢喃着一些散乱的话。
一旁的巨岩赶紧扶住他,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平,而当岩魁想要对狼钧说些什么的时候,却不妙的感觉到,再也没听到任何动静了。
他木然向着狼钧的脸上看去,那张茫然的脸还在看向身后的部落,然而却已经再也无法发出半个音节了。
岩魁捏紧了双拳,跌坐在地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岩魁感受到狼钧身体的干瘦,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个明明气血亏空的汉子为什么最后还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暂时制住黑晶蚁卫,因为他爆发的是——心头血。
这个刚硬的汉子将自己身体里最后的一丝力量也榨干了。
狼钧死了,死在了这个战场的一角,这个战场的厮杀太多,没几人人能一直关注这里,但是关注到的人无不是默默哭泣,那是狼钧的亲朋。
狼钧的父亲是一个黑瘦的老人,他怀里正埋头着一个半大的孩子,那是狼钧的孩子。
孩子埋头在爷爷怀中,他不知道爷爷为什么忽然保住自己,不让自己在看向战场。
他天真的问道:“爷爷,阿爹怎么样了,阿爹把那头蛮兽打跑了么”
但是他半天没有听到爷爷的回话,却感受到老人拥抱自己的力气逐渐用力但却伴随着颤抖。
他不禁抬头看着老人那苍老的面容,那双浑浊的眼中已满是泪水。
他不解,想要回头看看战场,却被老人按回怀里。
“你阿爹把蛮兽打跑了,他是部落的大英雄,是勇士”
“那阿爹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
“他要去赶跑更多的蛮兽,他暂时......不回来了”
......
风玄也注意到了狼钧那处战场,感受到了那个与自己一起闯蚁巢的汉子生命气息的流逝和消失。
风玄握紧手中的血纹刀,眼神发狠,找准机会使出一记随风刀法使出,刀随风变,迹随风行,以诡异的角度斩在了眼前锯齿黑角蚁伸出的蚁足之上,直接斩断了关节处,狠狠一脚将一条蚁足踢开,趁着锯齿黑角蚁未能反应之时再次一记刀法将其头颅斩落在地。
锯齿黑角蚁狰狞的头颅滚落到风玄脚底,风玄面无表情的一脚将其踩爆,他现在的心情很不好。
虽然狼钧开始是对自己有着莫名的杀意,可是后来的风玄也能感觉到狼钧的变化。
更是在黑狼部落时这个汉子无形中的真情流露,对部落的感情更是冲击着风玄的内心。
最后这个汉子也死在了护卫部落的战斗中,他好像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部落,为了自己的族人能好好地在这危险的大荒之地能有一份生存空间。
风玄充满杀意的看着剩余的黑角蚁族,这些地下的虫子竟然钻出来了,那就都别回去了。
风玄展开了对这些黑角蚁族的疯狂杀戮,甚至杀到了玄石身边,在他惊恐无奈的眼神中一刀将与他对峙的开灵巅峰的锯齿黑角蚁斩下了脑袋。
玄石呆呆看着风玄远去杀戮的背影,嘴吧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最后无奈的闭上了嘴,同样学着风玄寻找着新的黑角蚁族发泄心中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