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依旧是一脸的不高兴,“我哪里是她的亲人,她哪里有的亲人呢。”说着,指了指院子里的两条矮脚椅子,“你们坐一下哈。”
张铁与翠花对视,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有戏”两个字。
几人落座,不大的小院子,石子铺就的平整,一棵香樟树,看似有些树龄
“不知道,杨总是怎么走的?”张铁一脸悲痛的问。
“啥子走的?”妇人愣了一下。貌似反应过来,有些尴尬的解释,“刚刚我那个是气话勒。”
果然。
“哦,吓我一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张铁做作的抬手扶了扶胸口,像是真的以为娟子死了。
“娃子毕业了也不说回家,就跑去了北方。一个天南,一个地北,这都好久没有回来咯。”妇人语气里满是埋怨。
“额,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哪么?我们联系不到她,都挺着急的。”张铁问。
翠花很满意张铁的表现,这就是带他来的目的,一个称职的嘴替。
“不晓得勒,还是过年时候给打过电话。”
“不知道您是她的?”
“我是她妈,你们说,哪有自己的亲闺女,几年都不回家看看的。”妇人说。
其实从妇人一直的语气和态度上,张铁两人已有猜测。
“那就没办法了。”说着,张铁起身,对着翠花作可惜状,“看来咱们这次过来完不成任务了。”是说给娟子母亲听的,其实也是实话,他们此来的真正任务便是找到娟子。
见两人要走,妇人紧忙说道,“那个,你们说来给她送奖金,还有什么保证金?先给我吧,等她回来我再交给她。”
“阿姨啊,这个,需要她本人签字的啊,不然我们回去怎么交代。”张铁对翠花使了个眼色。
妇人犹豫了一下,“那个,她的奖金多少钱?”
张铁想了想,“奖金加上当时入职的保证金,一共二十一万七。”数字说的越是精准,越容易让人相信。
见妇人又是犹豫了一下,“这样吧,你们留个联系方式,她要是回来了,我告诉她。”
张铁两人出了院,车子和司机还在路边等着。
“你觉得她会联系我们?”翠花问。
“怎么可能,若是娟子没回来,或者联系不上,自然不知道我们来过。”张铁顿了顿,“若是娟子回来了,就是不想让人找到,那咱俩的事,她一听就知道是假的。”
“那,接下来咱们怎么做?”
张铁想了想,跟翠花分析说,“我觉得吧,娟子肯定是回来过的,至少与家里联系过。就是不知道她现在知不知老李死了的事,若是不知道,她跑路做什么。”
翠花点头,默认了张铁的猜测,又听张铁接着说:“如是她不知道老李死了,她肯定会以为我们是老李派来的人,找她是为了她的人,还是为了她临走时带走的公司的钱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她已经确定老李死了,她会以为我们是公司或者警方派过来的。”
“所以呢?”张铁分析的倒是头头是道,却没给出个翠花想要的答案。
“我们不要着急,在附近打听打听,不信她要是回来了,附近的邻居没有知道的,不过今天怕是不行了,等两天,咱们乔装打扮一下,再过来打探消息。”张铁给出了一个具体的办法。
“话说,你是不是做过间谍啊。”翠花眼里有了喜色,“这都是跟谁学的。”
张铁权当翠花是在夸赞,“其实我还有其他办法,放心,指定让这次不白跑这老远。”
这时,两人也堪堪走到租借的车旁,身后走过几个拿着甘蔗唠着嗑的小青年,说的应该是当地的俚语,张铁听不懂。依稀能分辨出话语中有娟子,赌石,疤哥的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