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华的教授和他的两名爱徒,在小钰左手证件,右手手枪的威势下,被带到帐篷里谈话去了,反正这一晚上都很安稳,队伍里也再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声音。
那个吴琼斯,自从与一步裙躲避猴子袭击,钻进帐篷中后,就再没出来。他的四位随行也都各自回了帐篷休息。
一夜无话。
张铁有些怀念大耗子金宝在身边的日子,有它在,那真是斥候,打手,大军都不缺,更主要它肚子里还能塞东西,至少不用自己像现在这般,将一堆破烂背在背上。
翌日,张铁钻出帐篷时,天已大亮。
徐老站在靠边的林子里打着太极。
小钰许璐仍然躲在帐篷里呼呼大睡。
战士们已经开始整理营地,重新烧火起锅做饭,一切井井有条。
张铁伸了个懒腰,寻思过去与徐老打个招呼。
“卧槽,白小草,你怎么在这。”张铁揉了揉眼睛,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在他和蒙喀睡觉的帐篷旁边,站立着两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男女,冲着刚刚爬出帐篷的张铁坏笑。
女孩不正是那个帮过表哥看病的,白老太太的亲孙女,白小草么。
旁边的男孩,浑身富态,圆圆的脸蛋,滚滚的肚皮,胖胖的小手,那双小眼睛里透露着与他年纪不符的狡猾。
“你,你是谁?”张铁忍不住问,其实当他看到白小草那刻,心中就有了猜测。
少年男女看到张铁吃惊的模样和语无伦次的问话,互相对视一眼,接着捧腹哈哈大笑。
张铁拿手指捅了捅男孩的胖脸蛋,试探着问,“灰金宝?”
男孩挥手打掉张铁的指头,“除了你宝爷,还能有谁。”说着,一脸的神气相。
张铁更加疑惑,“你俩咋跑来了?怎么找到这的?家里出事了?”
灰金宝满脸的不高兴,“你说你,走就走呗,也不提前说一声,不说就不说吧,还把聚灵阵眼给带走了。我是怕你在外边瞎跑,别再把那么宝贵的东西给弄丢了,就过来帮你看着点喽。”
嗯,理由充分。
张铁又看看他旁边,依旧一身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打扮的白小草,“你怎么把她拐出来了?她奶奶知道么?”
灰金宝撇撇嘴,“什么叫拐出来的,真难听,她找你有事。”
“找我有事?什么事?”张铁纳闷,这白家的小丫头能找自己有什么事,还特意大老远的从地北跑到天南。
白小草腼腆一笑,“你拜托我奶奶查的那个病毒,有结果了,我奶奶让我跟你说一声。”
到底是仙家,跑这老远就为告诉自己这事,不知道世界上有种东西叫电话么?
想是这般想,张铁自然不会傻到说出来,还要装作一副迫切想要知道的表情,问,“那东西到底是何物?”
“那是一种东南亚的降头术,是利用几种毒草刺激腐烂的尸体发生变化,产生新型的可极速传播的毒素。”白小草表情严肃的说,“而这几种毒草,就在云缅边境一带生长。”
她四下瞅了瞅,“这哀牢山,正是最大的产地之一。”
张铁听得一阵头疼,感觉这盘大棋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东北的风水局和病毒,是东南亚的降头术,材料是云南的毒草。这就像是有人拿着初中的语文课本,跑到跆拳道馆里朗诵麻婆豆腐一样不靠谱。
“所以,你就来了?是想找那毒草?”张铁问。
白小草哈哈一笑,“不,我是被他拐来找你玩的。”她捅了捅身旁灰金宝的肥肚皮。
“白小草,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捅我肚子。”灰金宝剧烈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