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队伍中有万邪辟易的蒙喀和手到病除的白小草。通常的做法是,白小草先给检查伤处,要么随手摘几片叶子,放嘴里嚼嚼,将黏糊糊的一团东西往伤口上一敷。要么开刀放血,再由白小草用小银针扎几下穴位,总能立竿见影,疗效显着。
说也奇怪,蒙喀附近的十来个人,从未遇到过被虫豸叮咬的状况,这让所有人感觉不可思议的同时,也让医学院的师生三人看的眼红不已。
众人行进到了天色渐黑,林中已经找不到了适宜起营地的宽阔地。大家只有以蒙喀为中心,将各自的小帐篷分散的扎在附近。
吃喝休息,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刚亮,张铁就被部队的曲班长叫醒。只见他一脸急色的说,“张科长,不好了,有两名战士失踪了?”
张铁听的一惊,“我不是说过,晚上回缩警戒,都留在中心这个小圈子中么?”
曲班长也不知道那两名失踪的战士去了哪里,半夜换岗的时候就没见人,只以为是出去解手,直到此刻仍不见人,他才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金宝,叫你的鼠过来问问。”张铁踹醒了睡的正香的胖少年。
金宝听了张铁讲述的情况,也不耽搁,不一会,几只体型硕大的耗子钻进了营帐。
“它们说昨晚没见到有人离去,应该还在附近,方圆二十米外都有我的鼠守着。”灰金宝说。
“那不对啊,里圈战士戒备,外圈有金宝的老鼠,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踪呢?”张铁感到头疼。
队伍中的其余诸人,被这里的状况吵醒,纷纷钻出帐篷,想要了解到底出了何事。
忽然,一声女子的尖叫打破了祥和的清晨。
“怎么了?什么事?”张铁和蒙喀第一时间来到了喊叫的女子帐篷前。
这女子正是医学院的那名小护士。
此刻她小脸刷白,口齿颤抖的手指一个方向,结巴说,“那,那是什么?”
张铁几人朝护士手指的方向看去,五米外的一棵大树上,枝叶茂密,在一片绿蓬蓬的树冠当中,织就着一张两米见方的蛛网,蜘网上挂着半条大腿,大腿的根部,像是被锯齿磨过般血肉淋漓。蛛网旁的树枝上,一只脸盆大的花背蜘蛛,正在用两只前足将一个人的脑袋往嘴里塞。
众人看的头皮一阵发麻,纷纷后退。
这时,又是一声尖叫,却是刚刚爬出帐篷的许璐。
张铁回头看去,“又怎么了?”
许璐指了指四周五米外的地上,又指了指五米外的树上,吓的已经发不出声。
张铁定睛看去,心中暗叫不好。
却见那众人休息的帐篷周围,五米外的地方。到处都是各种奇形怪状的虫豸,有两尺长的蜈蚣,半米长的蚰蜒,拳头大的蚂蚁和甲虫。
再往树上看,那贴在五米外树上一层层的,除了翠绿的苔藓,还有一层层蠕动的生命,那是无数的蝇虫,蝴蝶和野蜂。
数不清的虫豸。将张铁他们这个三十几人的探险队伍包围的严严实实,偶尔发出一两声虫鸣,好像都在等待一场盛宴的开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