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男人一言不合就扭打在一块,不止将小娃瞧得目瞪口呆,更是让偷窥的主仆俩瞠目结舌。
“小姐,他们,他们……咋打起来了?”小桃酥悄声问道。
姜书言斜睨了她一眼,抿紧双唇未发一言,只是重新将视线转向前方,就见被搁置在石凳上的小娃正不知所措地跺着脚。
她垂下眼眸,泛着犹豫思索片刻,便决意上前将小娃抱走,免得误伤。
恰在此刻,前方又传来男子针锋相对地声音。
“舒志下如此狠手,该不会对自己的一两银子耿耿于怀吧!”
“一两银子?顺安原来还记得,你倒是博爱,除却婉娘,连路上遇见的乞子都要怜惜一二。”
姜书言:……,乞子?
女子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红交加,僵硬地站在原地,那脚步似有千斤重,难以向前迈出。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一旁的侍女奇怪于自家主子突如其来的变脸。
姜书言眼底泛起红丝,她侧眸瞥了一眼小桃酥,又再次将目光投向石凳上的小娃,见两个男子虽在互殴,却离小娃越来越远。
她暗骂自己多管闲事,口里更是淬骂了一句:“真是不知所谓!”
言罢,她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小姐,等等我!”
小以宁再次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发出长长地叹息,看来这姜书言虽正义感爆棚,但对她家印象亦是极差,更何况还见到她家两个老男人打架。
家丑外扬了呀!
恰在小娃感慨之际,耳畔便传来两道“扑通”的落水声。
小以宁:Σ(⊙▽⊙\"a
小娃望着空荡荡的前方,彻底傻了眼。
只是一瞬,她便回过神来,惊慌失措地爬下石凳,向河边跑去,大喊道:“大舅舅,爹,你们不要想不开呀,不可以跳河哒!”
王,林:......
待小娃来到岸边,望着下方落水的老男人时,他俩依旧紧紧抓着彼此的衣襟,谁也不肯松手,扑腾着溅起一片片水花。
小以宁:@_@,这实在是太丢人了!
两个老男人察觉到小娃的注视,连忙抬头,若无其事的说道:“晴姐儿莫急,爹(大舅舅)立马救你大舅舅(爹)上去。”
话音刚落,两人又互瞪着对方,冒出一片火花。
小以宁无语地望着他俩,难得没管住自己的情绪,吐槽道:“你俩上来做什么,直接葬这里算了,死后还能再打一场。”
王,林:……
两大一小皆互相嫌弃时,殊不知赏花宴再次变了味。
不知何时,花园之中竟摆起一张张长桌和无数张椅子,每张长桌上皆摆放笔墨纸砚。
无数陈府下人正在四处串行,找寻他们三人的身影。
而原本该在理论的小孩姐们,皆气愤不已地盯着不远处的张凉川与张霓裳二人。
不多时,陈娇仪的贴身侍女气喘吁吁地跑回来,禀告道:“小姐,奴婢已经四处搜寻过了,却始终不见乐安郡主与她两位长辈的身影。”
“怎会如此?我走之前,林爹爹和王大舅舅还带着郡主妹妹在这院中闲逛的,哪怕他们未让赵嬷嬷与秋衣跟着伺候,但也不至于见不到人啊。”陈娇仪不敢置信地说道。
“陈妹妹别急,林爹爹不来,这画画比试开不了,他们都得等着。”施婉婉连忙安慰道。
“可关键是无人知晓他们去了哪里,府中竟无一人瞧见他们的行踪。”陈娇仪愁眉紧锁,有些手足无措。
众小孩姐闻言,不由苦恼的叹息一声。
颜可眼中的愤懑早已抑制不住,她瞥向坐在椅子正中,与陈国公畅谈的虞王,气道:“我家的东西,想给谁就给谁,这虞王简直是不可理喻,竟向我娘提议将我的孤本当彩头给他人借阅,还害得我被娘责备。”
此言一出,其他小孩姐们纷纷将她围拢住,不让人注意到她。
“就是,咱们小孩子的事,也不知他一个大人掺和什么,真不知羞。”许念念亦是义愤填膺地附和,连话都说得顺当起来。
听着同窗们的抱怨,上官如意长叹一声:“这事若是私下进行的,大人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你们将此事捅到了明面上,大人有大人的考量。咱们还小,人微言轻的,谁会在意咱们的想法。”
颜可听到此言,怒火更盛,狠狠地瞪着那惹事精。
一旁的陈娇仪也不禁自责:“都是我不好,不该和那冷梦绾发生争执,误了事,害了颜可与林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