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公不悦地回道:“虞王多虑了,我这园中四处都有奴仆守着,方才出事之际,根本无人离开这园子。此贼人应是外头潜入,府中已在搜寻。”
晟景战却似乎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继续说道:“这奴仆盯着的只是诸位贵客罢了,可他们身边的下人们,怕是无人在意。”
此言一出,原本要离开的宾客们开始骚动,窃窃私语起来。
更有一人上前质问道:“虞王,这是何意,我们与吏部尚书无冤无仇,怎会加害姜小姐?”
“就是,那姜小姐被扔入河中,绝非一两人所能办到,更何况还需保持衣衫干爽,不沾河边淤泥。”
“虞王,您瞧瞧王大公子与嘉禾郡主的女婿便知,我们之中根本不可能加害姜小姐。”
众人纷纷附和理论,显然对这种泼脏水行为极度不满。
晟景战眼眸微抬,讥讽地盯着出头之几人:“若无做过,何来惧怕?本王又不是不讲理之人,你们只需让随行下人让本王的侍卫盘问一番便可,并不会耗费多少时间。”
说着,他便瞧向被人点出林玉瓒与王诚,“没有嫌疑不过两人罢了,本王放过你们,明日若是皇上向本王问责,本王该如何?”
众人见皇上被抬了出来,虽心有不甘,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陈国公本就撺着怒火,听到此言,脾气一下点爆:“虞王,你过了!我府中出的事,自当我府中自己解决,你如此为难我的客人,真以为老夫会顾及先皇遗旨,不敢动你。”
晟景战侧过眼眸,望向愤怒地陈国公父子,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场面一下僵持,在争执圈外的王,林二人无奈对视一眼,露出“早有预料”的神情。
小以宁亦是对此针锋相对的场面发出吐槽,她就知道男主是扯着舅爷爷的大旗干坏事。
就在这时,小娃的身上竟毫无预兆的冒出一道刺骨的寒意,就连心脏也好似受到惊吓猛地跳动了一下。
她还在猜想这莫名其妙的不祥之兆从何而来,耳边便传来异响,与此同时,她爹抱着她迅速弯腰并顺势在地上翻滚了一圈。
等小以宁灰头土脸地回过神来时,耳边已传来无数惊恐的尖叫声。
只见十几道湿漉漉的黑影如鬼魅般从花园的四处蹿出,手握寒光闪烁的利刃,目标明确,径直朝着王林和陈国公父子猛扑过去。
霎时间,整个花园陷入一片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