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于氏跪在地上,神情惶恐。
“李于氏,一念之差,后果自负。”
陆用突然大声说了一句。
“大人,犯妇……如实交代,求大人……手下留情。”
“威武!”……
“大人,犯妇当日还用了犯妇家侄李承归的秀才之名对王宋氏进行了威胁,犯妇告诉王宋氏,家侄李承归乃是县衙孙教谕的得意弟子,如若王宋氏不能守口如瓶,犯妇就将这件祸事赖在王家头上,到时候家侄同县衙孙教谕背后说说,王家必是满门皆祸,王宋氏也知县衙孙教谕经常来于家侄家中,所以听完以后,连忙应允下来。”
“犯妇丈夫李武知道此事以后,当日晚饭过后就带着犯妇大儿携带尖刀去了王四家中,同样用犯妇刚刚所说对王四及王宋氏进行了威胁。”
“后周三和焦雨两家因孩童如何纠缠去了县衙写了诉状,家侄李承归找了县衙孙教谕,最后周家和焦家各自被罚百文,被逐出了县衙。”
陆用还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事情,两家被县衙罚款,逐出都有记录,可是这里面可没有孙教谕什么事情。
“武淳丰,先将犯妇李于氏带下去,着衙差给与一些吃喝,要热的,另外再给李于氏一些秽布,就说是本官的命令。”
因为这会儿陆用已经看到李于氏刚刚跪落的地方,地上是有着滴落的血滴了。
“是,大人!”
小武说完,立刻朝着堂中捕快瞟了两眼,两名捕快立即就去拿炭灰和扫帚去了。
“徐捕快,将周三带上堂来。”
陆用到现在才明白,周三或者是焦雨两家背后肯定有人指点,要不然这个案件到不了府衙,最多两家回去各自把丧事办了,最后不了了之。
周三很快就被带至堂下。
这家伙一见到陆用就像见到亲人一样,跪下以后,咚咚咚就是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大人,小人谢大人明察秋毫,要不小人儿子必定会是冤死下场,小人无以为报,只能给大人磕头了。”
“周三,本官问你一件事,你执着于来府衙告状,甚至不惜挨板子也要上告,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周三没想到陆用竟然问的是这样的问题,一下有些傻眼。
陆用这才走下来,来到周三身边站着再次问道。
“周三,识字的话,就在地上虚写一下,不识字的话,那本官则会蹲下来听你附耳一言,你觉得如何?”
陆用笑着和周三说着,不过这种笑着实让周三有些害怕。
“大人,小人识字,会计数的,小人虚写给大人,只不过小人求大人不要为难帮助小人的好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