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几个府衙大人来说,吏部记大功一次,远远不如皇宫赐宴,这可是极其难得的机会,一个能让自己在皇帝陛下那里展示才华的机会,也是可以亲近皇帝陛下的机会。
陆用和小武带着盒子和那封何伏骥写给的信,也是回到了府里。
回去以后,陆用这才先打开了皇帝陛下写的那封信。
“朕以为禅定有才,朕这才给禅定手谕一封,希望禅定能勤勉于己,勿要锋芒毕露,才材不同,当省于每日之晨,方能有才成材。”
很简短的一封信,就像是一封寄语一样,而且信件也只加盖了一枚私印,并无玉玺之印。
陆用看着笑了笑,他知道这是皇帝给他的警戒之信,大概意思就是,好好干活,别飘了,只要干的不错,成材之日,也是我提拔你的时候。
陆用对于皇帝的话,那是一个字都不信的,这就是现代人和古代人之间认知的不一样。
古代皇帝,用之,千好万好,弃之,横竖皆错。
陆用觉得他只要干好本分之类的事情,没啥性命之忧,小日子能过得滋滋润润,对他目前来说,足矣。
接着拿出了何伏骥写来的信。
“致太平府府衙提刑检察陆禅定,本官乃是大理寺寺卿何伏骥,今日听得太平府衙武姓捕快陈述陆检察于太平府衙之中一些言谈,老夫听后大为震惊,陆检察所言让老夫有醍醐灌顶之感,老夫年事已高,他日陆检察就任金陵府之时,在陆检察休沐之时,陆检察可来老夫府中一叙,老夫居于应天府官三坊竹亭巷何府。”
陆用看完,顿时对这个老头有些感兴趣起来,因为这老头促狭的很,通篇除了介绍他是什么职务之时,用了一个本官,其余都是以老夫自称,而且字里行间看起来根本没有什么要求性,更多的看起来是商量性,可是在陆用这里,一眼就看出了老头的促狭心理,因为老头已经摆出了姜太公钓鱼之姿,擎等着陆用看着寺卿二字自投罗网。
“这老头有些意思!我先晾一晾他再说。”
陆用想到以后就说了出来。
晚饭刚刚吃过,袁伯突然从前院托了丫鬟过来传话,说是一个姓陈的凡昌教谕在府外。
陆用一听,立马就停止了饭后百步走,直接奔去了一进院子。
“袁伯,我出去与他相谈,不能让他进府。”
陆用正好看到袁伯正让人去把那个陈教谕叫进府内,立马就阻止了下来。
“公子,此刻出门相谈于礼不合啊!”
“无妨!袁伯,此人为涉案人,不能入府,你让小武也来一下。袁伯,以后记住,任何来访之人,先要问清何事,尤其是晚间来访之人,更早慎之又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