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拿过来一看,一个是一名女子前来诊疗的记录,名字为陈香,身高换算过后大约为一米七左右,来济元堂药铺看的是牙痛之病,乃是前六日到前四日连续来了三日之人。
第二份诊疗记录,名字为张岳氏,身高换算过后约为一米六八左右,乃是前五日,前四日,和前三日来济元堂药铺诊疗腹痛之事。
“大人,在小人记忆当中,只有这两名女子诊疗时候有些怪异,这陈香是牙口没有红肿,口内也无血腥之气,但是就是告诉小人,她牙痛不已,而且连续来了三日,每日都是让小人一观,可是小人未曾觉得此女子口中牙齿有何不妥之处,只能开了一些清热降火的方子,且口中也用了小人祖传的清痛薄荷膏,这种膏药几乎对牙痛之人,敷上两次即可消除疼痛,可是小人也不知为何到她这里就不行了。”
“至于这位张岳氏也是如此,来了只说是腹痛,可是一会儿指的是肝经,一会儿指的是胃经,小人也用手触之,可是不管触之其哪里,这名妇人就是说痛,小人于是转到脾经和宫经这里也触了触,结果她还是说痛,小人当时就不知如何开药了,只能说小人实在无法做出诊疗判断,让她别处继续寻医问药。”
“可是,第二日,这名妇人再次前来,还是如此折腾了小人一番,小人还是不曾下方,因为小人实在不知道从哪儿可以判断这名妇人病因因何而起。”
“到了第三日的时候,这名妇人告诉小人,就是胃经这里疼痛难忍,小人再次用手触之,接着小人看了舌苔,听了脉搏,打了穴位,小人也不曾看出这名妇人有胃经不正的毛病,小人最后无奈,只能开了一些蒸过的山楂,那东西无甚大用,却能化食而消,提振脾气。”
“大人,这阵子,也只有这两名粗壮女子让小人觉得有些奇怪,其余之人,小人刚刚都已经核实了,无有问题,都是小人可以明确开方取药之人。”
“杨明绶,这二人是四日之前就皆已经看不见了吗?”
“是,大人,小人刚刚也查阅了,自前三日开始,这二人就再也没有去过小人的济元堂。”
“大人,这二人都有身牌登记的,只不过拓印记录并不在小人药铺之中,每日药铺结束之后,拓印的身份记录都要送去府衙药署司,药署司需要查验是否有瘟疫之病的出现。”
陆用这会儿对古代这种做法还真的是有些佩服了。
他甚至当官有阵子了,还真不知道府衙里面还有这个药署司。
“于检察,着人去府衙药署司,把最近济元堂送去的身牌拓印记录抄录一份拿来。”
“大人,府衙药署司也就一司长,一吏员,最快也得等到天明府衙开衙的时候才能拿到,小的都不知这药署司司长住在哪里。”
“那就去问问咱们提刑衙门可有人认识司长宅院或是吏员所住宅院之地。”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询问一番。”
于检察立刻就出去张罗去了。
“杨明绶,今晚之事,还望多多谅解,宵禁之前,金陵府出了一些事情,和你的济元堂有些关系,本官不得不把济元堂所有之人全部带至提刑衙门。”
“大人,大人这是职责所在,小人怎敢心中有怨,小人也在金陵城中听过大人之威名,大人断案之神,也让小人心生佩服。”
陆用这会儿也没想着和这个杨明绶相互吹捧了,直接让衙役把他送回去了。
这时候,陆用才倒回来想着整件事的发生。
从目前已知的情况来看,这应当是江宁案的后缀之事,应当就是冲着他来的。
哪怕他现在还在江宁,这起案件还是会发生,要不就是调虎离山的意思,要不就是擒贼擒王的意思,利用楚王王妃的事情来对付他。
陆用再往深处一想,顿时心中有些慌乱,因为能知楚王王妃的行踪之人,必定和这个皇亲国戚离不开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