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霓公主这里糟心,楚王那里就更加糟心了。
“本王安排了二十多人,竟然一个都不曾安插进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是为何?为何?”
楚王这会儿正怒不可遏的朝着他府中的长史问着。
“殿下,臣下也不知道为何,这陆禅定征募兵士好像和我们府中征募护卫根本不一样,似乎只要那些平平常常的汉子,可是咱们要是用了平常汉子,只能在普通人中去找,那安插进去也是毫无用处,不仅如此,就是一些平常汉子,还要里长作保,有时候还要县衙作保,那能答应下来的,几乎就没有了。”
“何况陆禅定每次征募的地方都是出人意料的地方,我们算到了开封府,可是开封府那里似乎根本不征募什么普通兵士,最后只带走了三名普通百姓,臣下也着人去打听了,一个是双胞胎兄弟,只不过是游水好了一些,而另外一个瘦不拉几的只是代为写家书的先生,殿下,这就让臣下实在无法去安插了。”
“现在不是在邯郸府和沧州府征募吗?为何还不能安插暗目?”
“殿下,这征募条件还是那样,所以就算着普通百姓进去,那安插进去何用之有?何况这两个府都不是我们的地盘,而是朝廷的地盘,就算现在想去找合适的百姓人家,也是很难的,这连坐的作保制度,那陆禅定是要倒查的,咱们可以让百姓签字画押,可以让里长签字画押,那知县怎么让他签字画押?”
“陆禅定手握圣旨,可以要求知县签字画押,我们也不能拿着殿下的印信去让知县签字画押的,那岂不是不打自招。”
楚王长史这会儿也是有些头疼的朝着楚王说着。
“赶紧想办法,这陆禅定最多还会在津口府停一次了,过了这个地方我们再无机会安插暗目了。”
“殿下,万一这陆禅定不在津口府停顿呢?这陆禅定实在是有些不按常理出牌的,我们济南府扑了空,德州府扑了空,以为会在衡水县或是那保定府征募,结果一个在邯郸一个在沧州,还真的把保定这样的大府视若无物了。”
“这两个地方他陆禅定肯定征不满的,千户卫所前后加起来要有三五千人左右,现在他陆禅定才征募了多少?这两地他应当不会停留太久,最后应当会在津口府这里停顿一下,毕竟这津口府码头上的普通百姓太多,还都是有一把力气的,他应当不会放过此地的。”
楚王这会儿还把版图拉开了以后朝着自家长史说道。
长史这会儿还能说啥,只能跟着点了点头,还吹捧几句楚王英明。
而此刻的陆用正在沧州的征募现场。
此刻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毕竟很多人都知道这是去幽州城当兵,又不是很远,而且这份饷银可是不少的,不仅如此,还不限出身如何,另外还只要有特殊技能也能去应征,可想而知这里老百姓会有多积极的。
“大哥,我要去应征!”
这会儿沧州城中一个低矮的棚子里,三个兄弟正在商议着这个事情。
“不行,我是家中老大,怎么可能让你们先去,而且这位陆大人要找的可是有些本事的人,你们两个有何本事?就凭那翻墙之术?那都是陆大人为了征募兵士随意写写的,那个你们也信?”
“大哥,我认为二哥说的没错,你是家中长子,虽然咱们爹妈都不在了,一直都是大哥照应我们,可是大哥,你得为我们林家延续香火啊!我和二哥去应征,应当是能应上一个的,无论谁应上,到时候都可以让林家其余二人有银子娶媳妇了。”
年纪最小的一个,这会儿是瓮声瓮气的说着。
“不行,大哥我能应征上的可能会大很多,我练习形意拳已经有十五载,还是正宗童子功,就凭我现在的身手,应当能让陆大人看的中我!”
“大哥,三弟,让我去,我这轻身之术也是练习了十二载有余,也是正宗童子功,大哥三弟,我这本事难道你们不信吗?自古家中长子承家,幼子守家,这正是我林勇为林家尽力之时。”
林勇这会儿还抱拳朝着自家两个兄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