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圣赐这老头此刻还在想着如何回答陆用,陆用这会儿已经拍了惊堂木。
“游圣赐,本官不是见你年岁已经挺高,早就责罚于你,现在本官告知于你,当今乃是明武朝,可不是太武朝,这荣职的官衔那也是十几年之前的事情,你游家在这边境之地,肆意走私马匹,伙同陈家将粮食,棉花平价售于外族,如若这马匹是那好马,快马,骏马也就罢了,可是你游家以次充好,将外族的中下等马匹低价买入,再高价卖到明武朝其余地方,难道这是一个有着荣职的家族应当做的事情吗?”
“本官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着武朝荣职之荣的家族,干着损害武朝朝廷的事情,还能说的有如此底气的家族!是不是这人岁数大了,脸皮也变厚了?”
游圣赐被陆用怼的面色一下就涨红了起来。
“你血口喷人!我游家自我游圣赐开始,对朝廷是忠心耿耿,你说的那些事情皆是凭空捏造,胡乱给我们游家安插罪名!”
“游老狗,你说的和真的一样,但是是真的吗?你家账簿还能作假不成?本官不知道,你这一个马市的生意能好到你游家这二十年能挣到二百万两银子的家产,本官还真看不出来,你游家才是真的有本事的,没想到这陈家卖平价粮都卖不过你这卖马的!”
陆用把沈崇时刚刚送达的账簿,一边拿在手里不停的挥舞着,一边用嘲讽的口气朝着游圣赐说道。
陆用现在还真的不能杀了这游圣赐,这荣职官员还真的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
所以陆用只能用激将法,因为这老头看着是那种容易激动的老头,万一在这里气死了,那和他就没啥关系了。
“你这不做人事的狗官,我游家做什么生意还都要向朝廷汇报不成?你这狗官分明就是想利用朝廷来吞了我游家的财产。老朽一定要去京城告你这个狗官的御状,我们游家帮着朝廷在这边关之地守土卫国,你这等狗官竟然想着陷害我们游家这等忠良!”
“游圣赐,这陈家可也是全部抓来了,你这死老头不会以为陈家不会没有同你们游家的账目吧?这么大年纪怎么活到现在的?还忠良?还陷害?死老头,你知道本官还是定国大将军吗?你知道本官还是幽州都指挥使司指挥使吗?本官还可以负责调查边境细作,查处与外族勾结的武朝家族,本官之前对你尊重,那是看在你有个正七品荣职的份上!”
“现在本官这里证据确凿,你还要说本官要构陷于你游家?你这死老头,真的会睁着眼睛说瞎话,这铁打的事实你视而不见,总是在强调本官这个不是那个不是,本官就想知道,你觉得皇帝陛下会听你一个正七品荣职老头的话,还是本官这个正五品的幽州城城主的话?本官刚刚说了,本官可不仅仅有这个城主的实职,还是幽州都指挥使司的指挥使。”
“本官想着,你这游家家主若是老实交代,本官考虑到你这荣职,可能还能给你游家后代一些宽大,现在你觉得可能吗?本官从账目查起,不仅你游家和陈家有关联,还和外族之大族有着书信往来,这些书信可是你的大儿子,二儿子和他们之间的来往信件,谈的事情虽然在信件上看起来没问题,但是就是真的没问题吗?”
“为何要写上粮食的收成?为何写上这徭役的使用情况?为何要写上这铁价几何?等等之类的,看起来是不是没问题,但是真的没问题吗?”
陆用拿着吴九真刚刚递上来的信件看了看以后继续说道。
现在他可以完全确认,这个游家就是个暗藏着的奸细家族,凭着自己家族有个荣职,在这里通过马匹交易,把边关这里的情况大量送到了外面,从而让外族有机会知道该去哪里去劫掠,哪里可以带离武朝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