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用说完,朝着张力和林俊挥了挥手,立刻一大堆军士上来,把这里的康姓百姓全部带离。
林俊立刻给已经吓傻的康富明上了枷板,至于已经死掉的康从旗,可不是那么容易死了就没事的,还要被曝尸三日,最后在焚毁的时候,要和猪骨,狗骨,驴骨,骡骨一起焚毁,意味着来生这家伙也会过得猪狗不如,像骡子一样不能生,还得像驴子那样一直干到死为止,哪怕死了还要卖肉,拿皮出来给大家娱乐用。
陆用让人打扫了地面以后,看了看张力和林俊说道。
“此人为何不上枷板?下次有此等身强力壮的恶徒,一定要先上枷板!另外,以后审案之时,这里要有一道隔板,隔板这面要安排衙役站立监视,谨防不测。”
“大人,这个康从旗一开始态度非常好,说是上了公堂一定听大人的判决,让康家族亲不要闹事,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总归还是属下失职,还请大人责罚。”
林俊立刻半跪下来向着陆用请罪。
“今日审完以后,你同张力每人各领三大板,打实了!不长点心,以后这里还会出现不可预测的情况。”
“是,大人!”“是,大人!”
两个人这会儿都是面带愧色,向着陆用大声的应承着。
“齐判官,这个公堂要重新改造一下,往外延伸三十尺,留出十五尺隔开审问官员和原被告之间,以木桩栽下,中间钻孔用铁链穿过,而且原被告之间一律要隔开,不得堂下左右相隔三尺之距,而是要相隔十尺以上,中间有还要有衙役巡值。”
“属下遵城主之令!从明日起,立刻同府衙匠作司的匠作安排此事。”
陆用现在不得不防着一些,这幽州城里面可不都一定是平常百姓,那辽金二国混在幽州城里的也是不计其数,而且有的已经待在幽州城里三四代人了,万一要是假借什么由头跑到公堂之上来刺杀他,那他还真的会防不胜防,只有提前做好这些防备,才能有命在这里大有作为一番。
“齐判官,关于康家的姻亲也同样处理,分东南西三个方向分散,罚银未交者不得离开,必须服满徭役才能离开这里,但是无论谴离到哪里,都要出具文书,让当地官府给予一些荒地让他们开荒种植,剩下的就看他们自己的命了。”
陆用对这个康姓大族的族亲虽然有着一点儿怜悯之心,但是绝对不会当个滥好人。
这会儿没有全部判流放,就已经是极大的宽容了。
至于康从旗这样做,陆用只能将其成年直系亲属全部斩首,否则等到大理寺批复下来,非常理想的情况和陆用判的一样,不过那种可能性很小,十有九成是夷三族,那杀的人可就多了去。
“今日早晨就审到这里,婚嫁之案,下午再审!你们尽快把这些事处理好,那康家峪的康姓族亲之家,会不会暴动,一定要考虑进去,林俊,另外通传一下花川河知事,让他再领五百军士过去,谨防有人利用此次机会作乱。”
陆用想了想,还是决定暂停审案,先把这个未知的情况全部消弭掉才是最重要的。
“大人,属下关于康家这个文书如何写才好?”
齐斯平现在还不能彻底摸透陆用的脾气性格,所以对这个文书的内容也是谨慎起来。
“把康从旗的事情描写的更为恶劣一些,说他企图杀官后有所图谋,但这个图谋不写清楚。还要写出大家奋力拿下的他,结果这个康从旗依然不知死活,还企图对缉拿他的武官不利,最后被武官斩杀于公堂之下。”
“张榜出来的文书,要让康家峪的百姓对康从旗仇恨不已,要让官府摘出来,还要显得官府已经宽容很多。切记,要让那些非康姓人家的乡民和官府站在一起,要给他们土地,不过那个粮税是一文钱不能少的,不过可以一亩地送半分地,这半分地是不用缴纳粮税的。”
陆用把一些窍门全部用在了这里,听得齐斯平差点眼珠子都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