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半晌,最后姜挽月什么都没说。
她只静静地坐着,听着李策兴奋激动地说着心中的想法。
李策说完后,心情舒朗了许久,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姜挽月这才沉吟着问道。
“那武凌澜,皇上打算怎么处置?还是按之前说的吗?那太上皇那边……”
李策一骨碌坐了起来,毫不在意地一挥手。
“父皇那儿无妨,先拖着,若拖不下去了,就哄他说已经处死了武凌澜。到时候把她挪个地方就是。”
这在李策看来,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现在更在意当年武皇后之死的真相。
武家,他也听说过,本来也是世家望族,但那都已经是老黄历了,在武皇后的祖父时就已经落魄了。且武家并不掌兵权,武皇后的族人,做的官也不是什么要职高官。
不知道太上皇当初忌惮什么。
想要打听二十多年甚至三十年前的事,不太容易。
姜挽月便劝道。
“皇上有疑问,想查,无可厚非,只是还得慢慢来,别太心急了。若是被太上皇察觉了,就麻烦了。”
虽说李策现在不惧太上皇,可太上皇要是一气之下把知道当年内情的人都逼死了,那还怎么查?
说到底,太上皇是李策的父亲,就算李策当了皇帝,也不能罔顾孝道任性而为。
这和前世还是有很大不同的。
但姜挽月私心觉得,现在这样更好。有约束,做事会思前想后,有什么事都能解决。
姜挽月劝的话,李策听了进去。
他点着头说:“你说的在理,三十年,虽说很长,但经历过先帝时期的老臣并不少,你祖父就算一个,不必着急。”
姜挽月暗自松了口气,立刻转移了话题。
“今日的事,栖霞办的不错。妾身答应了她,过些时日让她跟着天福寺的住持师父们进宫祈福,让容妃和她见一见。”
李策皱起了眉头。
“今日不是才见过,怎么又要见面?魏氏如今换了身份,还是和从前的人事保持距离的好。”
“话是这么说,但容妃挂念女儿,栖霞也惦记着她,这母女亲情,妾身也能感同身受,每每见了容妃都觉得很是难受。”姜挽月作势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妾身想着,她们不过是弱女子,也不会影响到宫闱,心一软就答应了。”
李策无奈。
“你既答应了她,就按你说的办吧!只是栖霞性子奸猾,别让玉儿、吟儿和她多接触。”
姜挽月颔首。
“妾身记下了。”
两人又说了些别的事,眼看天快黑了,奶娘抱着哭闹的煦儿过来,姜挽月才得空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