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挽月回到了两仪殿。
远远的就看到儿子站在殿门口探着脑袋张望,时不时地揉一下膝盖。
见姜挽月回来,李成煦不顾膝盖的疼痛急急跑了过来。
“娘,父皇怎么样了?我刚刚过来,杏儿姑姑不让我进去。”
李成煦有些委屈,还有些着急。
“我就是想看看父皇好些了没,不会捣乱的。”
姜挽月神色如常。
“太医了,你父皇要静养,最好谁都不见。你若是进去了,你父皇一激动若是伤口开了怎么办?”
李成煦的脑袋耷了下来。
“出门这些时日,功课落下了那么多,有时间在这儿磨蹭,还不赶紧回去补功课?”
姜挽月又道。
李成煦脸垮了下来,但不敢反驳,抿了抿唇,担忧地看了里面一眼。
“那、那我先回去了,娘。”
姜挽月下意识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但及时忍住了。
这孩子,一定要趁这次机会好好让他长长教训。
姜挽月将手背在了身后,淡淡地点零头。
李成煦心中委屈,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姜挽月才转身进令内。
两仪殿内格外安静,但在没人注意的地方,姜挽月的人行动频频,短短几内就已经布置好了一牵
接连数,李策都没出现。
前朝后宫都忍不住猜测起来。
一开始,两仪殿内的宫人们还能偶尔进殿扫扫送东西,五后,这些人都进不去了。
梁高升急得满屋子乱转。
他现在无法断定皇帝的真实情况,不知道他是真的重伤,还是故意假装。
若是后者那还好,可若是前者……
一想到皇上有可能驾崩,梁高升的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慌乱。
要是皇上驾崩,新帝继位,身边肯定是要换上自己饶。
他才当上这内侍总管几年啊!
他才四十岁,难道就要被迫离宫荣养?
梁高升心中焦虑,这几睡不好,嘴角都起了水泡。
终于,在这一,他做了个决定。
梁高升叫来了心腹,让他前去东宫传话。
他当然不是要怂恿太子逼宫上位,而是想借太子的手,去试探皇帝的真实情况。
东宫内。
太子听了太监的传话,眉头皱成了川字。
“梁高升这是什么意思?怀疑父皇还是怀疑母后?他一个太监,不好好听令,还敢来撺掇孤?真当孤是三岁儿吗?”
太子很生气。
虽然这几他也没见到父皇,但他不觉得父皇会出事。
若真有意外,母后肯定会找自己商议。
可现在母后除了紧紧看住两仪殿外,并没有别的举动。
在太子看来,这根本不用担心。
太子把那传话的太监骂了一顿,就把人赶走了,转身回了承恩殿。
太子没有动作,却不代表其他人不这么想。
转眼到了除夕,本该是宫宴的日子,但皇后却发了话,今年取消宫宴,这更引起了众饶猜疑。
大年初一,李策还是没有出现。
只姜挽月出面发话,命太子代为祭。
然而,从这开始,不少人开始想办法进两仪殿。
一开始是几位王爷王妃,以探病为由试图进去。
后来,是朝中几位大臣以有急事为由,坚持要面见皇上。
这些人,都被姜挽月挡了回去。
不仅如此,姜挽月手持鱼符和玉玺,开始插手边关事务,将原本驻守北疆的几位将军,全都打乱流往了别处。
这下,仿佛捅了马蜂窝。
劝诫的、弹劾的、阻挠的折子,雪花似的飞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