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听到杨大爷这么说,心里犯难了。刚才自己已经当着父母面,将这子冈玉牌的价值说出去了,现在你让自己出多少钱?出少了,父母指定不干;出多了自己心里还觉得有些不合适。
最主要的一点,这东西放在十年后指定值钱,现在根本就没有人认这玉牌,这年头玩玉器的,人家都玩玉佩、摆件啥的,玩玉牌的人还不多呢,难道自己真要花大价钱将东西收过来,放上十年?
不光陈阳觉得为难,陈国华也觉得为难。都怪自己嘴快了,刚才让儿子将这东西价值说了出来,现在人家想卖给儿子。
真要是就给杨叔一个应急钱,陈国华心中不忍。陈国华皱着眉头,狠狠抽了一口烟,“杨叔,你那三个儿子我听说混的都挺好,现在亲妈病了,都不管?”
“哎!”杨大爷重重叹了一口气,之后向陈国华说了起来。
原来杨大爷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杨振宇,作为家里的大儿子,杨大爷最早是不同意杨振宇上学的,想着让大儿子进厂上班。而杨振宇一心求学,跟父亲吵了不止一次,最后杨征宇考上了京城名牌大学,自己一边打工一边求学,最终学有所成,现在已经是区委的一名干部了。
既然大儿子不听自己的,那杨大爷就让二儿子杨振金进了工厂,可杨振金心却没在工厂里,干了几年之后,瞒着杨大爷直接不干了,跟几个哥们去了南方,开始了倒爷生活。
现在的杨振金有自己的贸易公司,也算江城小有名气的小老板了。
最后就是三儿子杨振华,杨大爷从小就惯着杨振华,啥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杨振华留着。两个哥哥走了之后,杨振华更是家里的老大了,虽然进了工厂上班,但除了旷工就是磨洋工,心思根本就没放在工作上,正好又赶上下岗,杨振华下岗了,就在家里吃老子。
老大埋怨自己父亲,当初不让自己考大学,既然你能指着小儿子,那你就指老三去,所以根本不怎么管家里;老二呢是个妻管严,别说给父亲钱了,就连平日里回来看看父亲,妻子都会骂一顿,一来二去,老二也不怎么回来了。
老三……老三就算了,还躺在家里等着父亲养活呢。
说道这里,杨大爷落下了伤心的泪水,陈国华在旁边抽着烟,“这次老伴生病,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大儿子,去了市委找他,结果人家一句不见,就把我打发出来了;二儿子倒是给拿了几百元钱,但儿媳妇说了,既然当大哥的都不管,他们做老二的更管不着,更是发了话,要是老二敢给拿钱,就离婚!”
陈阳一家人听到这里,不由吸了一口凉气。按照正常来说,杨大爷这三个儿子是挺不孝顺的,不管因为啥,毕竟这是生你养你的父母。
可是反过来看看杨大爷办的事,不让老大考大学,阻止老二去下海,都是为了老三,这就太偏心了。
清官难断家务事,陈家人听完也不好说什么。最后陈国华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向陈阳说道,“要不阳阳,你看着给收喽?你杨大爷这不是难到这了么。”
难题再一次推给了陈阳,陈阳从父亲的目光中能看出来,父亲也是为难的,既不想让自己吃亏,也不想看着杨大爷这样。
陈阳咂巴了一下嘴,嘴角苦笑了一下,“爸,我收了倒是不成问题,而且您放心,我给的价格,不但可以支付大妈的手术费,还能多出不少钱。”
“可杨大爷,你要想清楚,这么出给我,您可就赔了一大笔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