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浩峰要把明代钧窑花盆砸了,柱子和劳衫两人都傻了,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鹅蛋,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秦浩峰。
柱子脑子里嗡嗡作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砸了?我没听错吧?那可是明代钧窑啊!价值连城的宝贝啊!他在心里疯狂呐喊着,一时之间,各种念头在他脑海里乱窜,像一锅煮沸的粥,翻滚不停。
劳衫也懵了,他机械地眨着眼睛,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塞进了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转头看看秦浩峰,心里默默想着:秦老板今天怎么了?这小子,该不会是中邪了吧?平日里那物件,磕碰一下他都心疼的不得了。今天这么好的物件,怎么说砸就砸?
“糖豆,你疯了!”柱子最先反应过来,他一把抓住秦浩峰的胳膊,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语气急促得几乎要断气,“你刚才没听到陈阳和宋老板是怎么说的么?这是个难得的物件,你现在要把它砸喽?”
“就是,”劳衫也回过神来,他连连摇头,仿佛要把脑子里的混乱甩出去,语气里充满了担忧和不解,“你没事砸了它干啥呀?咱们想个办法弄回来多好!”
秦浩峰白了一眼两人,心想这俩家伙真是头发长见识短,随后示意两人凑过来,向两人详细解释着。这玩意是在哪里发现的,三人心中再清楚不过,虽然哥刚才说了,这是个难得的物件,但放在叶辉手里,那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你们自己想想,叶辉如果知道,这物件是我们从地里挖出来的,他会不会以此事要挟哥?还有,你们可别忘记了,可不止这一件,如果追查下来,那是多大的事?”
“咱们能看着哥被要挟么?”秦浩峰向两人问道,两人纷纷摇头。
“这物件在叶辉手上,咱们无非就两个结果。第一,被他要挟,以后见到他,都得低头喊声爷;第二,就是咱们硬扛,那结果是什么?要么是哥蹲大牢,要么是咱们蹲大牢。”
“你们觉得,凭哥的性格,会让咱们去蹲大牢么?”柱子拼命摇摇头,阳哥那么讲义气,怎么可能让我们去蹲大牢,到时候他指定把责任都揽到他身上。
秦浩峰也点点头,“所以说,如果我们被叶辉要挟了,最后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哥去蹲大牢!”
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砸了它!
“你们自己选,被要挟、蹲大牢、砸了,你们自己选一个!”秦浩峰看着面前的劳衫和柱子,心里盘算着这两个人到底能不能跟上自己的思路。他抱起肩膀,摆出一副强势的姿态,向两人问道。他就不信,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两个人还看不清形势。
劳衫和柱子面面相觑,这个问题还需要选择吗?当然是选择砸物件了!
“那个......”劳衫迟疑了一下,不安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看到秦浩峰不耐烦的眼神,他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说出来:“那个什么,我多句嘴。现在咱们还不知道叶辉是通过什么渠道,得到这物件,要是现在把它砸了,是不是有些可惜了?”说来说去,劳衫还是有些心疼这件宝贝,依旧在想着,找个机会把这物件偷回来。
“再说了,就算砸了,如果他现在已经知道这是我们从地里挖出来的,你也拦不住他威胁我们呀!”
对呀!柱子一拍大腿,赞同地附和着劳衫的话。如果真是叶辉从谁手里收回来的呢?而且就算砸了,不也有碎片么!碎片也能作为证据呀!
秦浩峰看了一眼劳衫,随后嘴角轻轻撇了一下,“你相信叶辉?怎么来的,他能跟你说实话么?”
“这物件只要碎了,无论他说什么,都是白费!你俩仔细想想这里面的道理!”
秦浩峰斩钉截铁地说道,他就不信,没了把柄,叶辉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他心里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今天都要把这东西砸了,以绝后患。
劳衫和柱子在旁边微皱着眉头,仔细想着秦浩峰说的话。东西只要碎了,就算叶辉说出花来,咱们也可以不承认,看他能怎么样!一件物件碎了,就算拼回去,也无法证明什么了。最主要的,物件自身没了价值,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了。
“我同意!”柱子咬了咬牙,眉头紧锁,显然内心也十分挣扎,他心里明白,这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这时候应该站在秦浩峰这边。
柱子说着,抄起旁边吃饭的碗,拿过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倒满了碗,“一会我就装喝多,摇摇晃晃地走过去,吵着闹着要看钧窑,趁他们不注意,我一碗就……”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做了砸向钧窑花盆的动作。
“你好像傻!”秦浩峰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柱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还装什么喝多了?那么麻烦干嘛?要是这样的话,我就假装跟你吵吵起来了,咱俩直接打过去,‘不小心’把那物件碰翻了不就行了?”
柱子愣了一下,眉头皱的更紧了,眨巴眨巴眼睛说道,“这......这……这不明显了?能行么?”
“当然不行了!”秦浩峰白了柱子一昂,“无论咱们是不是不小心的,这玩意要是在咱们眼前碎了,最后不还要算在哥的头上,万一叶辉狮子大开口,让哥赔钱,哥不就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