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老板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小军和小龙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拳每一脚都仿佛带着怒火,狠狠地落在韩老板身上。刀疤和振丰站在一旁,抱着肩膀,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单方面的殴打。
“疯子哥,你今天为啥不宜动手?”
振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皮鞋,又抬脚朝着刀疤晃了晃,“艹,陈老板从京城给我刚带回来的,名牌!”
90年代皮尔卡丹皮鞋
“这t要是踢他一顿,给我踢开胶了,岂不是白瞎了!”说着话,振丰还用手拍拍皮鞋上的浮土,“这小棕色,我还挺喜欢呢!”
刀疤顺着振丰的视线看去,只见一双崭新的棕色皮鞋,一看就价值不菲。陈阳从京城回来,给振丰和刀疤,一人带回来一套行头,从西服、衬衫、西裤到皮鞋,连领导夹都有,都是大牌子。用陈阳的话说,他俩现在已经是江城的风云人物了,这穿着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必须上档次。刀疤是万万没想到,振丰因为这个原因不动手。
刀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我说呢,你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原来是心疼新鞋啊!”
“笑你大爷呀!”振丰朝着振丰轻轻踢了一脚,“这玩意金贵着呢!因为这bYd,再把我鞋踢坏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刀疤看着振丰那副宝贝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肚子都开始疼了,“你等会,先别逗我,让我缓缓,哎呦我的妈耶!”
片刻之后,刀疤依旧捂着肚子,伸手指着振丰脚上的皮鞋,笑着说道,“个,这可是名牌,能跟咱们国产皮鞋一样么?一踢就踢开胶了。”
“再说了,你知道今天干活,你还穿这么好的鞋出来?”
“艹!”振丰笑着推了刀疤一下,“我t不是没鞋穿了么?再说了,我当然知道干活,又不用我动手干活,想着穿穿踩踩,下次穿着软和,谁t想到遇到这J8事!”
陈阳对此霞姐那边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此刻正坐在店里,桌上摆放着昨天从霞姐那里拿回来的那件清乾隆御制霁红釉火焰青描金御题诗胆式瓶。陈阳绞尽脑汁回忆着上一世关于这只瓶子的信息,可任凭他如何冥思苦想,还是找不到任何头绪。
坐在他对面的劳衫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在桌子上,好奇地打量着那只瓶子。不过,当他看到陈阳一脸严肃的表情时,便猜到他肯定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于是便识趣地没有出声打扰。虽然在劳衫看来,这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霁红釉胆式瓶,实在搞不懂有什么值得陈阳如此费神的。
就在两人沉默不语,各自思考的时候,宋青云推门走了进来。一进门,他就看到陈阳正趴在桌子上,聚精会神地盯着瓶子看,直觉告诉自己,这小子又捡到好物件了,不由微微一笑着问道:“小子,你这是又捡漏到什么好东西了?我看看!”
“师叔,你来的正好,”见到宋青云跨进门槛,陈阳立刻坐直了身体,脸上带着几分兴奋,指着桌上的一个瓶子说道,“您快来看看这瓶子!”
宋青云缓步走到桌边,笑着问道:“这瓶子怎么了?瞧把你高兴的。”他拉开椅子坐下,伸手从桌面上拿起瓶子,仔细端详了起来,“呦,看这霁红釉的颜色,鲜艳明亮,宝光内敛,应该是乾隆年间官窑的工艺,胎质细腻,做工精湛,这瓶子不错!”
宋青云一边说着话,手里一边转动着瓶子,想要更仔细地观察它的细节。这时,陈阳拿起一只放大镜,轻轻地放到了宋青云面前。
宋青云微微一愣,疑惑地看向陈阳。他知道,以他们两人的眼力,看瓷器几乎用不到放大镜。除非……除非这件瓷器上有肉眼难以察觉的细节,那就说明这物件非同小可!
“放大镜?”宋青云狐疑地看看陈阳,又低头看看手里的瓶子,语气中带了几分疑惑,“看来这物件有讲究呀,我得好好看看。”
几分钟之后,宋青云将手中的瓶子轻轻放下,眉头不易察觉地微微皱起。凭他多年的经验,仅凭肉眼便可断定这是一件乾隆年间的御制诗瓷器,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然而,瓶身上却有一处细节让他感到一丝奇怪:在瓶颈处的云纹之上,隐隐约约透出一层淡淡的蓝色,这抹蓝色恰到好处地隐藏在鲜亮的霁红釉面之上,却又被金彩巧妙地覆盖,若非仔细观察,很难被人察觉。
放大之后,瓶口处的火焰青
这抹蓝色究竟是什么?它为何出现在这个位置?难道是工匠的无意之举,还是另有深意?一连串的疑问在宋青云心头浮现,让他不由得开始回忆起有关乾隆时期瓷器工艺的种种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