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弟,这画留在我们拍卖行,可好?”秦公眯着眼,笑呵呵地看着秦浩峰,活像一只偷到了鱼的胖猫。
秦浩峰也笑眯眯地,仿佛一只掉进了米缸的老鼠,“行啊,当然没问题!”他说着,还搓了搓手指,做了个数钱的动作,,“我来不就是为了拍卖出去,换点钱么?你给我估个价,没问题把合同一签,就完事。”
“这个......”秦浩峰这话一出,秦公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这十咏图,他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啊!万一看走眼了,那可是要赔上整个拍卖行的声誉!他偷偷瞄了一眼那幅画,心中暗自叫苦:这玩意儿,比他上次鉴定的那只乾隆龙袍还烫手,这物件除了故宫那老几位,谁敢轻易下结论呀!
“秦老弟,我这么跟你说吧,”秦公干咳了两声,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既然知道它有可能是十咏图,就应该知道它的分量,这物件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签合同。”
“怎么,你认为这是赝品?”秦浩峰一听这话,眉毛顿时竖了起来,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您老要是有什么质疑,完全可以说出来。”
秦公连忙摆手,“这倒不是!这倒不是!”他可不敢得罪这位爷,万一是真的,那他可就错失了一个发财的机会!
“主要是像这类物件,就算你我都认定是真品,都没有!”秦公说着,伸手指了指天花板,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必须得是故宫那几位,他们说是真品,那才有价值,才能服众啊!”
秦公皱着眉头,苦思冥想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你把画放在我们这里,之后我去找故宫那些位大神掌掌眼,如果没有问题,咱们立马签合同,你看怎么样?”
“那不行!”秦浩峰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你想的倒是挺美,我把画给你留下,万一你给我换了,我找谁说理去!”他可不想把宝贝疙瘩交给别人,万一有个闪失,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画不离手,这是规矩!”秦浩峰斩钉截铁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秦浩峰这一嗓子画不离手,这是规矩!喊得那叫一个掷地有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坚守原则的正义使者呢!结果,他这番话一出口,秦公身边那两位鉴定师,还有旁边几个工作人员,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姓冯的那位鉴定师,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看秦浩峰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只误入瓷器店的哈士奇,充满了啼笑皆非的意味。他一边笑,一边还腾出一只手指着秦浩峰,说道:“小子,你呀,口气倒是不小!你知道坐在你面前这位是谁吗?说出来怕吓你一跳!”
秦浩峰一听,轻轻撇了一下嘴角,他爱谁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在自己心里,只有阳哥最牛b!
姓冯的鉴定师清了清嗓子,故意拖长了声音,用一种抑扬顿挫、充满戏剧性的语气说道:“这位,可是咱们汉海艺术品拍卖公司的总经理秦公,他还是京城市文物公司的总经理,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国家艺术研究院研究员,京城书法协会副主席,还有,人家还是北大、师范大学、马来西亚艺术学院的客座教授!”
一口气说了这么一长串头衔,冯鉴定师狠狠呼了一口气,差点没把自己给说背过气去。
“就是,小子,”还没等秦浩峰反应过来,旁边那位姓曹的鉴定师也笑呵呵地补刀,“秦公那可是徐达、启功、耿昌三位大师的得意门生,你说他老人家会贪图你的画?别开玩笑了,秦公什么稀世珍宝没见过,你那画要是真的,能入得了他的法眼,那是你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