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师兄又看向四位殿主道:“殿主,我们一帮人在这里争得面红耳赤,到头来也没有任何意义,难道秦至师弟有没有问题,是靠着我们在这里争论出输赢便可以定义的吗?”
北殿殿主道:“那你的意思是……”
那师兄便说道:“不管怎么说,秦至师弟这勾结魔修的嫌疑暂时是洗不掉了,如今魔修又亲自来要人,无论他们的初衷和目的是什么,这人……我们都不能给出去,但是,眼下也不是争论秦至师弟有没有错的时候,而是想想该怎么击退那些魔修才行。”
这时候,便有弟子小声问道:“为什么不能把人交出去?若是把人交出去了,说不定那些魔修便离开了,这……这不是救了很多人吗?”
就算那些魔修只是为了演戏,带走秦至后又杀了他,可牺牲一人便可以救许多人,这不是值得的吗?
那师兄便转头看向那弟子,面色严肃道:“第一,我们身为仙修,要救的是这天下苍生,一万人是苍生,十万人是苍生,一个人也是苍生!人命关天,岂能以数量来论其重要性!今日能牺牲一人救数万人,来日是不是能牺牲一百人救两百人?若是需要牺牲十万人便能救十万零一个人呢?你又要如何选择?!”
“我……”那弟子面色惨白,十分后悔自己方才开口了。
而师兄不再看他,又转头看向四位殿主,“其二,那些魔修口口声声称秦至是他们的公子,是魔修的重要人物,可试问……一个在魔修中有着如此重要地位的人,为何要来这云霄宗当细作?这般行径,不等同于要一个太子到敌国当奸细吗?谁人会这么蠢?!”
众人沉默不语。
“其三……”那师兄看着秦至,说道,“若没有这一出,秦至师弟在云霄宗可谓是风云人物,不但云霄宗的师兄师姐喜欢他,就连仙尊也对他赞赏有加,他若真是细作,可谓是十分成功了!那些魔修见此,应该十分高兴才对,应该尽力帮他掩护才对,为何要忽然冒出来,让我们所有人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之前的那个弟子便反驳道:“他可不是故意暴露身份!若非我们当初一起发现猫腻,他只怕……”
“怕什么?!”那师兄厉声呵斥道,“那可是魔修的圣使!在场的诸位,哪一个可以和他单打独斗?!我们一帮人,还全都是内门弟子,甚至在内门弟子中都算是佼佼者,可若非亲眼所见,都不知道魔修已经闯入山门了!可见对方修为是如何高强!可我们连他身上故意掩盖的煞气都察觉不到,能做到如此程度,他难道会不知道有人在赶过来吗?!”
能故意掩盖住自己的煞气,却没能在他们赶到之前先离开,还要在他们面前朝着秦至下跪……
甚至,当初那阵型,这位师兄还记得清清楚楚。
并非是秦至被他们众星捧月围在中间,而是……他们故意将秦至围住,要让秦至无法与他们靠近,要让在场的云霄宗弟子都觉得秦至就是被魔修重视的人物!
那师兄再次朝着四位殿主说道:“四位殿主,弟子的确愚钝,不明白那些魔修为何要这么做,但这桩桩件件都格外离奇,所谓的能证明秦至师弟身份非凡的事情,全都是漏洞!”
他说:“我不想长魔修的威风,可我们也不得承认,魔修是狡诈也是聪明的,他们能在云霄宗安插了那么多的细作,甚至眼下可能还有许多魔修的细作尚未查出来,凭什么在魔修中有着尊贵身份的秦至却忽然暴露了?”
他看向那师弟道:“我可没听说过,魔修内也有这等内斗!”
那弟子不吭声,岳师兄也上前说道:“师弟说的有道理,依我之见,不妨先把秦至师弟给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