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咬着冰糖葫芦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分析道：“来道长说谎的可能性不大，他或许真的隐瞒了些什么，但没必要联合灵霄宗的人骗我们。”
或许，来道长隐瞒的事情就跟这个有关。
又或许，来道长自己都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就像这里的人，每天花着从外面流通进来的银钱，穿着从外面进来的料子，吃着用着从外面进来的东西，却依然认为自己是与世隔绝的，并且十分抗拒外面来的人。
吃完了糖葫芦后，秦至站在街上转了一圈，感慨道：“你有没有觉得，这里不像是什么与世隔绝的仙境，更像是一个……牢笼。”
牢笼里的人津津有味地过着自己的生活，却不知道，外面始终有一双巨大的眼睛盯着他们，随时随地可以伸手把他们抓出去……
就像是养猪一样。
谢如真将手中的银钱收了起来，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酒楼道：“先去打探看看。”
其实从进来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或许是因为他把更多的修为放在了真身上，导致这具分身不够强大的缘故，他从进到这里就隐约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能确定这个不对劲跟魔修有关。
却始终抓不住那个不对劲的点儿。
换作真身在这里，或许他早就能够……
但余光瞥见秦至，谢如真又失笑，在心里想着：这次出来，本就是陪秦至历练的，如果他什么都插手，什么事情都负责帮忙处理好，那秦至还怎么进去？
还有那几个弟子……可都是值得培养的好苗子。
罢了，他还是静观其变就好。
秦至和谢如真寻了个位置不错的酒楼坐下后，小二便殷勤地上前招呼着，好菜好酒也很快就送了上来。
两人寻了个靠窗，可以一眼望见外面街道的地方坐着。
他们只是安静吃着东西，时不时闲聊几句，并不找人询问，似乎对旁人交谈的话题也不感兴趣。
小二暗中观察了他们许久，觉得是自己疑心病过重后，便悄悄离开了。
秦至和谢如真进来的时候便觉得这小二可疑。
不光是他，这酒楼的掌柜和甚至是好几桌的客人都很可疑，像是故意留在这里盯着什么人似的。
等无人盯着他们这边后，秦至才低声道：“你可真会选，这酒楼里恐怕有不少人都是那个灵霄宗派来的。”
谢如真笑了笑。
他也只是直觉这里很不对劲，才专门选了这里，没想到还真的有猫腻。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他们知道了这间酒楼有问题。
秦至和谢如真在酒楼里坐了将近一天，而那些跟他们一样坐了差不多一天的客人，大部分都是灵霄宗派来的。
他们观察了一天，发现这酒楼的掌柜也好，小二和其他伪装成客人的人也好，似乎都在寻找着什么。
秦至不太确定道：“他们这是……在找什么苗子？”
看那些眼神，很像是要在来来往往的客人中寻找合适的人，若是遇到合适的人，小二就会借着送菜故意搭讪，询问一二，同时也透露出一二消息。
而那个消息……正是灵霄宗这几日在招收新弟子。
看来，这灵霄宗招收新弟子肯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