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两秒,就觉得答案很没有悬念,肯定是要训她,对她谆谆告诫、再三叮嘱了。
江天歌磨磨蹭蹭地洗了杯子,又把盆和刷子洗干净放回原来的地方,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向书房挪去。
其实要是可以的话,她还想拖一拖,想着说不定时间长一点,江援朝就困得受不了睡过去了,她就不用被念叨了。
但她想多了。
睡觉,江援朝是睡不下的。
虽然现在事已成定局,这两天大致也把事情安排好了,但想到江天歌,江援朝心里仍然憋着一股气。想到她的胆大妄为,就头疼。
江援朝头疼的结果,就是江天歌也头疼。
江天歌一进书房,就对上江援朝瞪她的眼睛,江天歌吐了吐舌头,挪过去乖乖站好,等着江援朝的训话。
江天歌以前不知道,江援朝竟然这么能说。
以后谁要是再说江援朝沉默寡言,她第一个不服。
刚开始,听到江援朝的声音有些发干,江天歌还贴心地给江援朝的水杯里续水。
但看到江援朝喝了水之后,说她说得更加起劲,江天歌就悄悄地把水壶藏到身后。
对江天歌的叮嘱才叮嘱到一半,江援朝就发现水杯里的水喝完,他把水杯放到江天歌面前,“倒水。”
江天歌睁大眼睛,一副不知道水壶去哪里了的茫然表情,“啊?水壶呢?……刚才好像拿出去了,我出去拿。”
江援朝扫了她一眼:“水壶在你身后。”
“哦哦,没看见,还是爸爸您眼神好。”江天歌嘿嘿地笑了笑,像是真的是才看到水壶似的,她拿起水壶摇了摇,就说,“爸爸,水壶里没水了,我去厨房给您烧哈。”
看着她装傻充愣的表情,江援朝罕见地翻了个白眼,“你不知道半桶水哐当响吗?”
江天歌:“……”
小把戏被拆穿,不怎么尴尬。
但江援朝这话,好像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
而且,江援朝看她跟看白痴似的眼神,好像也有一丢丢的侮辱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