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歌觉得陆正西真是太见外了。
她眼神不认同地看向邵云说:“邵云哥,这又没什么,谁从小到大没写过几份检讨书呢,你不也正在被罚着么?你别在这儿五十步笑百步。”
当着邵云的面,江天歌的话说得很大义凛然,但转头,就拉着陆正西悄悄地三连问:“你是什么时候被罚写的检讨书?是谁罚的你?大概写过多少份?”
陆正西:“……”
江天歌问的时候,就一边在心里推测答案。
陆正西现在在各位长辈和领导的眼中,都是非常满意的后起之秀,对他只有夸的,少有罚的。他现在应该很少有写检讨书的机会了。
听说江援朝在读军校的时候,表现也非常优异,那被罚写检讨书,应该是他去读军校之前。
那么,是被谁罚的,答案也很明确了。
江天歌哼哼地低声蛐蛐:“这些当爹的,就只会罚写检讨这一招,老古董的套路,一点都不符合当下的时代特色。”
陆正西:“……”
当下时代的父亲教育孩子,最普遍的手段是上手抽。
老爷子不抽他,是因为打不过。
而江援朝不抽她,是舍不得。
也不知道江援朝在生气的时候,是庆幸自己生的是女儿,不能上手抽,还是懊恼自己生的是女儿,不能上手抽。
这个念头一起,陆正西随即发散地想到一个问题:以后自己要是有孩子了,应该要怎么教育?
毕竟,他和江天歌,都是很能气爹的。
一时也想不出答案,陆正西也不想让江天歌揪着他写检讨书的黑历史问,催着江天歌快点往食堂方向走。
陆正西:“我看到你爸爸正在往这边走,应该也是去食堂,要不我们等等他,一起吃饭?”
江天歌:“不等!和他坐一起,我不用吃就气饱了!”
江援朝戏耍她的气,刚刚只是暂时没空生气,而不是完全消了。
江天歌加快脚步,大跨步地走在前面,一副势必要和江援朝保持距离的模样。走了几步,她像是想到什么,突然又放慢了速度。
陆正西偏头,不解地看她,问:“怎么了?”
江天歌:“我们挨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