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逐云笑道:“听爸爸的,不然以后好吃的都不给你了。”
瑾儿点头答应。
易逐云递过一本小册子,程英接过,好奇地问:“易大哥,这是什么?”
易逐云眨眨眼,笑道:“叫声夫君就告诉你。”
程英更加害羞了,嗔道:“易大哥,你……别这样。”
易逐云笑道:“叫云郎也行,上次你就这么叫的,我好喜欢。”
程英没有应声,只是翻开小册子,只见上面字迹歪歪斜斜,但内容非同小可,竟是“重阳遗刻”中的上乘武学。
易逐云坐在她身边,轻声细语地为她讲解,不时忍不住靠近她,想要亲吻她。
他内力增长,耳力过人,突然听到一丝异响,便停下了讲解,让程英收起,自己慢慢研究,并承诺有空就会来为她解答。
果然,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李莫愁。
李莫愁见二人亲密无间,心中更加不悦,沉着脸说道:“今日未到十日之期,未经我允许,你怎敢擅自上来?”
易逐云挑眉道:“你认真的吗?”
李莫愁冷哼一声:“你让我滚远些,不要打扰你清静,现在你却来打扰我们的清静?”
易逐云一时语塞,心想这女子果然记仇。他将瑾儿交给程英,然后绕过李莫愁,径自下山练功去了。
李莫愁一时愣住,未料他如今对己竟是如此冷漠疏离,心头怒火更炽,两人间似乎有了许多隔阂,竟不似原来那般甜蜜了。然若应允他娶那程英,内心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她见瑾儿唤程英妈妈,更是怒火中烧,疾步上前,一把夺过孩子,愤然离去。
门外清风拂面,她思绪万千,念及他或许因郭芙之死而心怀郁结,又有几分理解,但随即又暗自窃喜。
她意识到自己打不过他后,便再难掌控于他,事事与自己作对,遂暗自发誓,先练成玉女心经,再行压制他。
时光荏苒,众人复归往昔,勤修苦练,日子波澜不惊。
忽一日,完颜萍来报,言易逐云仍于河中苦练不辍,且山下新增四恶,蠢蠢欲动。
又过数日,那四恶每日皆遭易逐云痛揍,偶有逃窜,更是被打得落花流水。更奇的是,易逐云竟命人日日向四恶灌输教化,使四人每日挨打之余,还要接受思想熏陶。
月余之后,四恶竟变得温顺异常,恨不得认易逐云为义父,李莫愁听后,心中嘀咕:“小贼莫非是将心中郁气,全数发泄于这四人身上?”
没几日,完颜萍再传消息,说易逐云近日竟蒙眼练飞刀,李莫愁心中暗笑:“这小贼,净搞些古怪花样!”
又数日,听说冯默风为易逐云精心打造一剑,易逐云得之如获至宝,爱不释手,只是上山次数愈发稀少。
而此时,她与洪凌波已将玉女心经第九篇练成,第十篇亦步入紧要关头,她不得不摒弃杂念,潜心修炼。
玉女心经后几篇专修内功,非为增厚内力,而是旨在提升身法与剑法之速。且玉女心经本就独辟蹊径,修炼时须得小心翼翼,稍有分心,便可能走火入魔。
思及此,李莫愁与洪凌波闭关数日,这夜,二人终于将玉女心经练成,均是喜不自胜。
洪凌波虽无法单人使用双剑合璧,然玉女心经于她武艺增进不少。
李莫愁则打算以易逐云试剑,验证双剑合璧的威力,看是否能将他压制。
她身形如燕,疾驰下山,直奔那幽静木屋前,朗声唤道:“小贼,我已功成,出来与我比比!”
然静得出奇,无人回应她。
她连唤数声,皆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点燃烛火,只见屋内空旷,人影全无,只余桌上两柄旧日钝剑。
李莫愁心想:“莫非他怕我打他,竟不辞而别?”伸手拾起那两柄剑,心中五味杂陈,怅然若失。
随后,她遍访山下木屋,但见人去屋空,众人皆已撤离。
怒气冲冲之下,她返回山庄,直奔完颜萍居所,大声质问道:“萍儿,你师兄何在?何时离去?为何未曾通报?其余人呢?又是何时走的?”
完颜萍惊坐而起,茫然回道:“师兄走了?昨天还在的啊!”
李莫愁不甘,又唤醒耶律燕与程英,二人皆是一无所知。她再度下山,直奔玉女峰,一番搜寻,仍不见易逐云踪影。
只见那些昔日随他练功的弟子及四恶,已撤回玉女峰下,但问及易逐云去向,众人皆是茫然无措。只有付镇岳递上一封书信,说道:“李仙子,易兄弟料您会来,特留此书信。”
李莫愁接过信来,抽出其中纸条,只见字迹歪斜:“莫寻我,江湖路远,后会有期。”
李莫愁只觉心中酸楚,眼含泪珠,将信收入怀中,恰逢秋风吹过,落叶不知飘向何方。此情此景,令人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