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握住无痕的手,笑道:“雷寂大师,口舌之争,何必挂怀?”
随即转头望向那老道士,道:“李真人,能否给小王一个薄面,莫要为难易少侠?”
那老道士微笑道:“王爷既然开口,贫道本应遵从。然而易少侠仅凭三寸不烂之舌,贫道若就此放了这两个和尚,心中实难平服。”
忽必烈沉吟片刻,道:“那该如何是好?”
易逐云表面却故作紧张,心想:你俩尽管演,既然未动手,便还有回旋余地。看来我仍有可用之处,只能稍作拖延,再想办法了。
只听那老道士道:“易少侠武功高强,贫道认为,或可让他协助国师,一个月后前往大胜关争夺武林盟主之位。”
忽必烈听了,心中想道:“这易逐云虽是汉人英雄,但也是南朝的通缉犯。只需控制无碍与觉远,让他以蒙古武林人士的身份参加英雄大会,即便不成功,那也妙得很!”
想到这里,他望向易逐云,微笑道:“易少侠,此事……你若是为难的话,小王……”
易逐云连忙拱手道:“多谢王爷体谅,此事并不为难。在下定当全力协助国师,为大蒙古国夺得武林盟主之位。”
忽必烈大喜道:“好!”随即大手一挥,下令撤走官兵和弓手,携李真人、国师、无痕、易逐云、莫娜丝以及五位番僧一同返回衙门,再次设宴。
几轮酒过,易逐云方知那老道名为李玄阴,道号玄冥子,而那五位番僧皆是密宗长老,个个功力深厚,不容小觑。他心中嘀咕,密宗如此大的门派,金轮国师怎会像个无头苍蝇,独自在中原武林闯荡,以至于颜面尽失,莫非他竟想做那“西格玛僧”?
酒宴散去,已是凌晨时分。
易逐云便在衙门厢房安顿下来,他不知觉远和无碍中了何毒,又被关在何处。但此刻他不敢轻举妄动,否则恐有性命之忧。
他在脑海中回放与金轮交手的场景,心想这金轮和尚虽修佛法,却不似正宗高僧。从交手情况来看,李莫愁的武功已足以应对金轮。
他又想起九阳真经的内容,在他眼中,一门武功若需数年乃至数十年方能练通,那定是武功本身的问题。
九阳真经之所以难练,便在于需修其中佛法,荡涤心中戾气,使心境澄明,方能顺利练下去。而练得越久,心性便会被佛法彻底改变。
念及此,他忽地灵光一闪,心想金轮的龙象般若功也算是正经佛家武功,而金轮武功如此高强,性情却不受佛法影响,显然是把佛法武功都当成了工具。
从这点来看,李莫愁也有相似之处,她能练成双手互搏术,得益于多年修炼玉女养生功。而玉女养生功能让心境澄明,也就是说,或许可以用玉女养生功结合九阳行功之法,从而剥离九阳真经中的佛法内容,这样便能完美地将九阳行功之法融入破晓乾坤诀中。想到这里,他不禁大喜过望,认为此法值得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