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
父子俩的话一字不漏进了姜南的耳朵。
她却面不改色。
周凛趁着程承不在，靠近了几步，双手懒懒地插在裤兜里，“你不是中央星的原住民？”
看似提问，实则却是肯定。
中央星没有不认识他，而她看见自己时，眼中毫无波动，似乎把他当成了街上随处可见的普通雄性。
周凛很不服气。
就算她先认识的人是程承，但自己的长相也并不比程承差几分，怎么就不值得她关注？更何况，参加这个酒会的上流贵族们，有一半以上都要奉承讨好他。
姜南嗯了声，脑中回想着在哪里见过程父？为什么他对程承的口吻有一种早已经把她当成自己人的感觉？
还是自己太敏感？想多了？
周凛在她的眼前挥了挥手，“你在发什么呆呢？小可爱。”
姜南愣了下，回过神来，好心提醒道：“你的鞋带散了。”
然后趁着周凛低下头查看的瞬间，转身去往了贵宾休息区。
因为戴着军帽，黑发尽数收进了帽檐下，所以周凛一抬头就只看见一截白皙的后脖颈，在中央星，她玲珑有致的身段绝对排得上前三。
他暗自在心中想道。
程承回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搜寻她的下落，周凛用端着酒杯的手遥遥指了个方向，“别找了，在那儿呢。”
暗红色的沙发间，只露出小半个脑袋来。
他眉头一紧就要朝着休息区走去。
周凛把他拦住，“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你是知道我性格的，你不告诉我，就是在逼着我查她的老底。”
“鉴于这是你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位带来参加酒会的女伴，我给足你尊重。”
程承：“无可奉告。”
“好，这是你逼我的，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周凛收回手，在程承抬脚走开的一瞬，同时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的直觉一向很准。
能让程家父子如此紧张的雌性，一定也是个能估上大价格的宝贝儿。
姜南本来是想找个地方偷懒，谁知道一坐下就吸引了四面八方闻风赶来的几个雄性贵族，争相邀请她晚上一起共舞。
她觉得好笑，“你觉得我穿这身衣服来，是为了和人共舞的吗？”
男人怔了怔，“难不成你是负责今晚酒会安全的女军官？”
“差不多吧。”
男人的表情从感兴趣退变为嫌弃。
姜南瞥了他一眼，“怎么？看不起我们当保安的？”
和她搭讪的男人站起身来，“很抱歉，打扰了。”然后礼貌的离开。
没多久，其他人也相继着一个个离开。
姜南啐了一句，“果然，男人要是势力起来，压根没女人们什么事。”
程承一靠近就听到这么一句，心下顿时明白了这些并非因为他而离开，而是姜南说了什么让他们反感的话。
她在倒雄性胃口这方面，的确有很高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