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又打包了秦瑜馨做的吃食后,云芷一路往外走。
然,刚走出椒兰坊,便梅开二度,再度被人拦住了去路……
乾清宫内,皇帝头也不抬地批阅奏章,云芷则俯首跪在地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约莫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皇帝方才抬起头来,看着云芷道:“张家儿媳的事,你认为,该如何处置?”
云芷保持着跪姿,低着头道:“回皇上,民女不通律法,也未曾从政,实在是,不知。”
“不知?”皇帝抬眸看她,鹰眸般的眼睛幽深发暗。
须臾,皇帝放下笔,看着云芷道:“京兆府的人说,那张家儿媳去你府上胡闹,开口闭口喊打喊杀,被巡夜的官兵瞧见后,你府上的人,又去衙门报了官,这才将人抓了去。”
“如今,你是苦主,你竟说不知……呵呵,你就算是不通律法,也该有所诉求吧?”
云芷纵是愚钝,也听出皇帝话语里的责怪,说白了,皇帝认为这本是妇人间斗嘴不合的事情,没必要闹成这样。
偏偏,云芷不光报官,还找了裴煜给他撑腰,但偏偏那蒋蔷只是口出狂言,并未付诸行动,是以,京兆府衙门难以断案,只能一大早将案子递到了皇宫。
可,皇帝既然问了,她总不能不答,更不能说毫无诉求,那样,岂不是故意给皇上添乱?
云芷略一思索后,说道:“回皇上,民女的确有所诉求。”
“嗯,说。”
“民女希望京兆府的人,能同张少夫人讲明白道理,让她日后都不要再来寻我的麻烦。”
“呵……”皇上嗤笑了声,意味不明的看了云芷一眼,“你还不如直接求朕打杀了她。”
“民女不敢。”云芷缩了肩膀,头埋的更低。
“你既不敢,便不该招这些麻烦事。”
听见皇帝不悦低斥责声,云芷只得请罪。
“都是民女的错,民女罪该万死。”
皇帝冷哼一声,“你的确该死!当年,若非太后拦着,你早就没了性命,你说说你,朕都饶了你一命了,你何苦又回来?”
“都是民女的错,民女罪该万死,还望陛下切莫动怒,若让陛下为了民女的事劳心伤神,民女就真是万死不辞了。”
皇帝冷哼,“你也就说的好听!”
他怒地将批阅好的奏折摔到一旁,对着云芷叱责道:“早知道你是个闯祸的好苗子,当初就应该斩了你,免得你到处惹祸!”
“这三年,你在外如何,朕也就不说了,可你瞧瞧你,打一回京,便招惹了庆兰郡主,又跟花小王爷来回折腾,眼下又得罪了张家,给自己惹了一身毛,若非煜儿那孩子的病只有你自己能看,朕当下便要将你扭送出京!”
“都是民女的错,民女罪该万死,还望陛下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