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柳姑娘吐血了!”
“什么?!”
云芷惊诧,连银针都来不及拔,便同春生道:“照顾好驿令大人,我去看柳姑娘!”
春生忙应声,上前将驿令搀扶起来。
云芷拎着裙摆,忙不迭地跑上楼去,可待她冲进柳卿卿房内时,便瞧见尚且不清醒的柳卿卿,正趴在床边呕血。
“怎么回事!”
云芷大惊,忙上前抓住柳卿卿的脉搏,见柳卿卿整个人仍未清醒,吐了血,便趴倒在床边,不由皱了眉头。
“小姐,可查出来了?”
见云芷皱眉不语,听雨轻声询问。
“是血木子。”
云芷脸色沉了又沉,她动手将柳卿卿的身子掰正,扒开她胸口的衣服,往心口处扎针。
“血木子?!”听雨脸色煞白。
“难道就是传闻中那个掺杂了箭毒木做的毒药,中毒后,第一日咳血、第二日无血。第三日行将就木的那个血木子?”
“嗯,就是那个。”
“这”听雨嘴唇颤了颤,“他们好狠的心,都决心将柳姑娘带走了,为何还要下毒??”
“他们这是两手准备,带的走就带走了,带不走,就杀了,本也无可厚非。”云芷面无表情,声音沉静,须臾又道:“血木子这种毒,看似可怕,其实并不是无药可解,只要三日内服了解药,就能救回来,代价么无非是中毒者受些罪,但,养上些时日,也就养回来了。”
“柳姑娘好可怜。”听雨面露不忍,见咳血后的柳卿卿面色惨白,越发同情。
“那小姐,能解血木子的毒吗?”
闻言,云芷笑了,抬眸看向听雨,“你家小姐不才,幼年游历江湖时,刚好见过解药方子,也不难,无非就是有些奇特罢了。”
“怎么个奇特法?”听雨睁大眼睛好奇地发问。
“很快你就知道了。”
云芷打了个哑谜,施针结束后,吩咐听雨看好柳卿卿后,便去了裴煜住处。
彼时,裴煜睡得正熟,云芷走进去时,屋内静悄悄的,除了打着哈欠还不忘开门的小满,便是闭着眼睛躺在锦榻上假装睡着了的芮风。
“芮风护卫。”云芷行至锦榻前,笑盈盈地唤了声。
“何事?”芮风睁开眼看她,满是疲惫的眼眸里好似蕴了一汪黑色的泉水。
“自是有事求你。”
“不帮。”芮风干脆利落地闭上了眼。
云芷也不恼,只背着手,站直了身子道:“谢庆兰救忠伯去了,驿站里的人全都中了毒,需得给他们熬些解药来,至于柳卿卿,她中了血木子,所以,我必须得上山一趟。”
闻言,已经闭上眼睛的芮风重新睁开了眼,“你要自己上山?”
“对!”云芷点头,“我自己上山,你留下来照看大家,免得刺客再来时,无人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