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阿姨,您别帮周小姐说话了,她是您儿子的女朋友,也是您儿子的未婚妻,你们肯定站在她那边,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们周岁时的真面目,我只是怕伤害到你们……一直没有说而已。”
南西越说越激动,好像真像那么一回事似得,“周岁时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她是骗婚,骗了聿森哥哥和她结婚,要了一大半财产,不然前脚和聿森哥哥离了婚,又和周阖之在一起,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呢?!”
霍太太在一旁并未说话,病房的气氛一下子跌到了谷底,仿佛掉下一根针都能发出巨大的动静出来。
还是周阖之先打破的沉默,他不紧不慢说:“南小姐,按照这样说,那不就是你破坏岁时和表哥的婚姻?你出现,他们才离婚,刚离了婚,就宣布和你订婚,这是出轨还是无缝?”
“你、你胡说什么,明明是周岁时骗婚,我发现了她的真面目……”
“她骗婚是谁告诉你的?聿森哥亲口说的?”周阖之步步紧逼,盯着她一字一句说道,“你比聿森哥本人还清楚,这些都是聿森哥说的?”
“是,是聿森哥和我说的。”
“什么时候说的,为什么突然和你说这些?”
“你不用问那么清楚,我知道你在维护周岁时,毕竟那是你未婚妻,我也不想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可有些事必须说清楚,何况聿森哥现在昏迷不醒,周岁时还咒他死……”
“够了。”霍太太再度出声,“都歇会吧,别吵了,聿森还没醒。医生刚刚说的话都没听见?要吵出去吵!”
周太太拉着周阖之,给他使眼色,“好了,先让你表哥休息,我们先出去。”
走出病房,周太太小声和周阖之说:“你刚刚太冲动了,别和她争论,大男人和女人吵什么。”
“她说岁岁的坏话,我听不下去了。”
“你也知道是坏话,南西那人一看就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人,你和她吵架,只有你吃亏的份。”
“那您也相信她了?”
“我怎么可能相信她,我只相信你和岁岁,好了,别理她,至于她说那些,你回去和岁岁沟通,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别吃了这个闷亏。”
“明白。”
“你走吧,医院就交给我了。”
“妈,您真的可以?”
霍太太和南西都不是省油的灯,周阖之真担心母亲出什么问题。
“不用担心,没事,你妈我呢好歹吃了这么多年盐,别小看我了,我也不傻,知道哪里是坑哪里是陷阱,你就放心吧。”
周阖之说:“那有事随时给我电话。”
“好的,会的。”
周阖之当然不会去找周岁时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南西说那些,他一个字都不相信,他不禁同情起霍聿森来了,母亲不是什么省油的,就连母亲给他找的老婆都还是个戏精,一家子没有一个正常的,怪不得一开始会瞒着所有人和周岁时隐婚。
……
霍聿森是三天后醒过来的,醒过来时,身边霍太太和南西都在,南西见到他醒过来,忧心忡忡的,关怀备至,他没有反应,面无表情,一句话不说。
霍太太叫来医生给他做了详细检查,没有什么大碍后,霍太太松了口气,开始上演母子情深。
“你差点吓坏我了,怎么好端端出了车祸。”
车祸原因也查到了,是肇事的司机喝了酒开车,撞到霍聿森正常行驶的车子还逃逸了。
霍聿森没有理会,闭目养神,要来了手机打电话给陈海,让陈海过来一趟。
至于霍太太和南西,他一句话都不给。
霍太太算是看出来了,他这是有脾气了,说:“怎么了,醒过来后一句话都不说,就给陈海打电话,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一定要找陈海来?”
“工作的事。”霍聿森面色清冷,受伤身体伤得挺重的,气场都没平时强。
南西站在旁边倒了杯水递给霍聿森,“聿森哥哥,你喝点水吧。”
霍聿森看都没带看一眼,彻底不装了,“离我远点。”
“你这是什么态度?”霍太太不可置信,“这几天都是南西在照顾你,衣不解带,寸步不离,你怎么能对她是这样的态度?”
“护工不比她强?”霍聿森嘲讽了句。
南西脸上的表情彻底绷不住了。
霍太太说:“你怎么能拿护工和她比?”
“对,她比护工还不如。您满意了?”
“聿森!”
“出去。”
“你再说一次!”霍太太没了平时的深算,情绪难得都暴露在脸上,“你疯了?”
“别让我再说一遍,都出去。”霍聿森闭了闭眼,毫不掩饰对她们的厌恶。
霍太太蹭地一下站起来:“好好好,霍聿森,你是连我这个母亲都不放在眼里,一点尊重都没有了!你对我怎么样都行,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对南西坏!她可是你的未婚妻,从小就喜欢你,是将你奉为心尖上的人!”
“呵。”霍聿森嘲讽打断,“心尖上的人?问过我同意了?”
南西彻底听不下去了,哭着离开病房。
霍太太打电话让赵江跟着,接着继续和霍聿森说:“你是不是想和周岁时那贱人复合?”
“我和谁在一块,您管不着。”霍聿森一点情面都不顾,看到霍太太,便想到她做的那些腌臜事,连自己亲儿子都算计。
“我偏要管!”
霍聿森冷冷看着她,后悔当初不该听信她的话和周岁时离婚,他现在是什么都没有,落个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