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不知道,但是就像姐姐你说的那样,如果真的要从这些皇子里面选一个的话,殿下确实是个不错的人选。”
不仅如此,殿下日后是要继承储君之位,位高权重,到时候也能保护姐姐。
楚琉月沉默的看着她,“敏姝你小时候是不是受过伤?”
赫敏姝一脸惊讶的回头看她,“呀,姐姐你怎么知道?”
随后又自问自答的说道:“对哦,姐姐你上次给我把过脉。”
说到这件事她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都怪我小时候太调皮了非要去追什么,然后一不小心就从马背上摔下来,一觉睡醒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楚琉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赫敏姝还在继续讲着,“姐姐,你是不知道当时可疼了,我后面都被刮了一道长长的疤。”
说着她转身脱下衣服,楚琉月顺势看过去,一条狰狞的疤痕从发丝下延伸到后腰,她不由的倒吸一口气。
这么长的疤痕该有多痛啊!
而刚走到门口的李谨宴恰巧看见这一幕,看着她身后的伤他再也控制不住的跑进来将女孩紧紧的抱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小姝是宴哥哥错了,宴哥哥当时就不应该离开,你不追上来就不会受伤,对不起,对不起!”
当时离开的时候他就听见身后有一道嘶鸣的马叫声,可还没等他回头看就被父皇强制带走。
现在想来应当是那时候害得她。
李谨宴心口一阵阵的抽痛的,他没想到自己上一世不仅没能阻止她嫁给李烨晨,甚至就连失忆一事也是跟他有关。
而赫敏姝呆滞的看着他。
宴哥哥?
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称呼莫名的熟悉,而且听见这个称呼的瞬间她有些忍不住想落下泪来。
楚琉月看着准备要互诉衷情的两人,转身离开给两人腾出空间来。
出来以后她看着这些宫殿,心里琢磨着自己的大计。
她的隐形斗篷只剩下最后一次使用机会了。
夜王府的话如今以她的身手应当是没问题的。
这最后一次机会只有贡献给皇宫里了。
眼下就差一个时机。
国库守卫森严,她也得找一个没人注意她的时机。
【幺幺,你先把国库的位置给我看看,我先记记,到时候能动作快一些。】
【宿主,有国库和私库,都要吗?】
楚琉月皱眉想了想,【私库吧!】
要是一个私库不够的话还有夜王府,还有三皇子府,再不济还有原主的渣爹,再者再找几个贪官洗劫一番就是。
这么大的京城,难不成还填不满她这小小的仓库?
楚琉月转悠了一圈回去时,赫敏姝早就靠在李瑾宴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呜呜呜,宴,宴哥哥,为,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不来找我,呜呜呜。”
听着赫敏姝的哭声,李瑾宴手足无措的帮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
“从燕国回来后父皇就对我严加管教,再后来我便跟着皇叔外出征战一直未能回来。”
说到这他眼底又是一阵痛楚,上一世便是如此,他一直在外面打仗,战乱平息回京时得知的却是她的死讯。
这一世他便早早归京,一切都还来得及。
楚琉月看着还在哭的赫敏姝,只好先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躺在床上她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嘴。
【幺幺,霍靳明他们的进度到哪里了?这么久了应该快到边疆了吧?】
【宿主霍靳明他们还未到边疆,但是一路上霍靳明已经开始招揽贤士,广纳人才,为己所用。】
楚琉月挑眉,没再继续问,现如今这局面李烨晨和阮湘芸还能像书中那般成为最后赢家吗?
如果是刚开始的时候她可能还会信,可如今对了李瑾宴这个变故,一切好像都不一样了。
如果两人一旦有联手的意思,李烨晨和阮湘芸必败!
赫敏姝和李瑾宴解开心结以后,也认清了自己的内心。
很快就到了接风宴这天,这天楚琉月以赫敏姝的侍女露脸,李瑾宴的人时刻守着两人。
宴会上赫敏姝也看见了自己的亲人,赫本单一看见小女儿就连忙起身走来。
“哎呀,我的小公主,你没事吧!你说你,跑什么呢,可担心死我了。”
“呜呜呜,父皇,敏姝好想你!”
赫敏姝的思乡情切在在这一刻喷发。
楚琉月在旁边默默的打量着这一切。
赫本单眼底闪着泪花的疼爱做不了假,还有身后几个一脸担忧的男人,应该就是敏姝的哥哥。
楚琉月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羡慕,两世为人,她从未有过真正的家人。
“父皇这次多亏了太子殿下提前找到女儿并将女儿好生安顿,不然女儿就见不到父皇和哥哥了。”
赫本单疑惑的看着她身后的男子,在李瑾宴身上来回打量着。
李瑾宴见状上前,“晚辈李瑾宴见过燕王。”
赫本单眼眸微动,看着眼前的李瑾宴脑海里也想到了些什么。
而上座的李赟看着这一幕心里也想到了什么不满的冷哼一声。
将视线看向小儿子时,却见他依旧坐着与那不知来历的女子眉来眼去的。
他眼底闪过一丝怒意,真是枉费他这些年的苦心栽培,如今却被一个女子迷得五迷三道,真的丢人!
看不清形势的家伙!
李烨晨看着李瑾宴跟在赫敏姝身边,眼底露出势在必得的笑。
阮湘芸说了,赫敏姝最后只会嫁给他,他又何须担心什么。
阮湘芸心有不安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和书中说的完全不一样。
书中李瑾宴并没有出现,高高在上的太子更不可能会跟在赫敏姝的身后。
可现在看来赫敏姝和李瑾宴分明就是情投意合,而那燕国赫本单对此也没什么意见。
她小心翼翼的朝上位看去,当今圣上的眼下蕴藏着一股怒意。
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要是赫敏姝没有嫁给李烨晨而是嫁给了李瑾宴,那迎接她的……
不,不可能的,书中定律不可逆,这一切都不可能出现的,一定是她太紧张了。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
她在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
楚琉月瞥见阮湘芸慌乱的神色以及端着酒杯颤抖着的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