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小金钢竹不可能一夜之间就被砍断了!”
陈传稳脑子是懵的,
昨晚刚意淫过,整死苏瑾的一百种方法,
哪曾想一夜过去,小金钢竹就被斩断了,苏瑾竟获得了正式弟子考核资格!
他自己当初可是紧赶慢赶,掐着点才最终砍断此树,
险之又险获得这资格的!
陈传稳知道这有多难,也很自得,那是他人生中少有的高光时刻,
可苏瑾,却只花了两天时间!
心中不甘,看不得别人好,更无法接受眼前事实,
脑子一热,心头一狠,尖叫出声:
“苏瑾!你他娘的作弊了!你不可能只花一晚时间,就将小金钢竹砍断的!”
他骂骂咧咧,破防了,
上前一把就想拽住苏瑾胸口衣襟。
却觉,一记耳光带着呼啸,毫不讲理就扇在自己脸上。
“啪———!”
清脆带着闷,
陈传稳呆住了,只见好大个人影已经堵在他面前,熊一般壮硕,
对方秃头,一道伤疤狰狞,凶狠绝伦。
“老子昨晚亲眼看着苏老弟砍的树!
你说他作弊,是在质疑老子么?
见不得别人好的废物玩意,只会乱吠喷屎的狗!
怎么着?你还想杀人?还敢当众违背宗规?还敢当众伤害我宗预备弟子?
谁教你这么做的?是你的首领么?”
陈传稳先是挨了一巴掌,又被这好骂先声夺人,
脑子里乱糟糟,没了分寸,慌乱中就想找靠山,
视线乱瞟,落到刘雷身上。
脸也肿了,鼻涕眼泪乱飞,几乎哭出来:“刘师兄,你要替我做主啊!”
“哦?原来是刘雷教你这么做的?
你俩狼狈为奸,不许伐木区杂役获得正式弟子考核资格?
是也不是!说!!”
覃天很会,粗豪外表之下,藏着细腻心思,
动手不墨迹,骂人有一套,更懂先声夺人,上纲上线。
陈传稳不做声了,
自他成为伐木区监工后,的确就没有杂役斩断小金钢竹,获得正式弟子考核资格了。
自己淋过雨,他就见不得别人有伞打。
苏瑾玩味看着这一幕,只觉覃天战斗力真强,打人骂架不带含糊的。
斩断小金钢竹之前,陈传稳之流自有各种办法,明里暗里给自己使绊子,
但此刻,他已经获得正式弟子考核资格,这么多人看着!
对方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使坏,将会有宗规责罚,而且还极为严厉,
便真不怕刘雷、陈传稳使坏,
苏瑾也早有解决这些麻烦的办法。
但现在有覃天出手,也让他省了不少事。
刘雷阴沉着脸,也觉陈传稳太蠢,这个时候动手还有用么?
他是不是傻!
现在可好,覃天这狗贼上纲上线,质问到自己身上了,
这言论要是传到宗内监规部,他也会受到牵连!
想了想,这个时候自己不能不说话,不然会被当做默认了覃天说辞,
刘雷便克制情绪,上前几步。
目光先与一直在看戏的苏瑾对视,少年便也朝他温和的笑,
笑的刘雷心中发慌。
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个念头,自己的路是不是走窄了?
又看向覃天,努力保持气势,一本正经说道:
“覃天,你可别胡说八道!
我刘雷行得正站的直,怎会做出这等龌龊勾当!”
如是说着,看看倒在地上的小金钢竹,意味深长:
“只是,苏瑾不曾习武,却能一夜斩断此竹,
我部下怀疑有人帮他作弊,也是人之常情。”
便摸着下巴,笑了笑:“你这么急着出手打人,不会是被猜中了吧?”
覃天深深看了刘雷一眼,笑了。
扛起倒地的小金钢竹,言语中的意味极尽轻蔑,他是真看不起刘雷:
“有没有作弊,只需专人核查此竹便可,这就不劳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