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宗主,晚上好呀!”苏瑾撸鸟的动作有些粗暴。
惊翅鸟被撸疼了。
它有些困惑,主人为什么这么粗暴,是因为太想自己了吗?
它只是个孩子,它又哪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呢?
它可听话了,主人叫它陪着顾雁翎,它就乖乖的执行,美少妇叫它作甚它就作甚。
还一天之内往返修罗宗与金宵城,将主人唱的那六出大戏的台本,以及定场诗手抄本,都带回来了。
更在发现主人回来的第一时间,就立马前来相寻,满满的眷恋。
惊翅鸟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只是一个爱着主人,听话乖巧,最多因为贪吃,控制不住自己体型的小母鸟而已……
美少妇是纯正的御姐,带着无上霸气的铁血宗主。
此刻斜睨苏瑾,散发着淡淡威压。
同为法躯境,顾雁翎却有过一招重伤耿心灭的战绩,更是一夜之间屠尽灵巢宗叛徒。
这婆娘发起威来,自家小院估计都得被她拆了。
此刻若有外人在,美少妇多少还会给自己些面子,这就是苏瑾想要拖到其他宗门前来横刀岭后,再与顾雁翎相见的原因。
可如今夜深人静的,四下无人,苏瑾就有些怕。
二人之间是有感情的,感情很深。
可有些事,和感情深不深没关系。
有种恐惧,叫做:你鬼混到深夜回家,偷偷打开门,偷偷进得房后,灯还未开,再一回头,突然发现!
你老婆没睡!正凶神恶煞站在你身后,等着你!瞪着你!
两者不是一码事,可这恐惧的性质,又有些类似。
莫看苏瑾此刻正和煦的与美少妇打着招呼,心中却有些慌。
顾雁翎看着苏瑾,冷冷的,小拳头捏的紧紧。
眼中亦有装出来的杀意。
来时没想太多,只有羞赧以及气愤,可见着了,却又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骂他?打他?捏他耳朵?至少总要讨个说法吧?!
将幻境中百世情劫那些事写成戏剧,引发轰动,眼前少年到底想要作甚?
若说《霸王别姬》是为了给魔门九宗造势,倒也讲的过去。
可余下的五场戏呢?便怎么都说不过去了。
是炫耀?还是什么?
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美少妇觉得,该为自己讨个说法,所以气势汹汹的来了。
偏生,她也知道,自己什么都讨不回。
来之前,还不争气的化了个淡妆……
美少妇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文公子,你欺负自家灵兽算什么本事。”顾雁翎欺身,一把将惊翅鸟薅到自己怀中。
白玉葫芦温润,晃晃荡荡。
动作之快,宛若鬼魅,这要是用作对敌,苏瑾该吃大亏。
狠狠瞪着眼前少年,顾宗主眼中有女王的威仪,更藏着埋怨,以及幽怨。
俏生生,竟似少女模样。
也觉出羞耻,不想被别人看见,咬着牙:“去房间说!”
白裙便似流云翩翩,进了苏瑾卧室,带起一阵香风。
并无粉黛铅华,淡淡的,是透着墨色的体香。
像苏瑾前世小时候,在御姐老师身上闻到过的气味,很上瘾……
……
一点灯光,燃出橘色微黄,铺开满房晕色。
好酒。
好菜……
顾宗主是来质问的,可心中,却有个她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小九九。
她要苏瑾回答,为何要在金宵城闹这出。
“是……不是,他忘不了这些,才……”她心中呢喃。
这念头,闪啊闪,晃啊晃,似情窦初开的少女悸动,如诗,如画。
又如含苞待放的骨朵,将开,未开。
也羞,也惧。
并无动情经验的美少妇,动了情,一切都在按照本能行事,她不再抗拒。
又持着身份,性子亦傲。
此刻,当真是羞刀难入鞘,傲剑不回锋。
“顾宗主,你听我解释。”苏瑾赔笑,给美少妇斟酒。
“我在金宵城开戏院,是有目的的。
唱《霸王别姬》,是为了给我魔门造势;唱《梁祝》,是为了激发民众的抗胡之心。”
美少妇支腮,饮酒,斜睨苏瑾:“你接着说!”
苏瑾挠头,绞尽脑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