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祥...”校长厉喝一声,沉下脸。
快步走到他身前,将他结结实实挡住,沉声道,“胡咧咧什么,他们是警察。快回去上课。”
“警察?”刘子祥好奇探出头,又缩回来,小声问,“他们来干什么?”
“小孩子家家别管闲事,赶紧回去。”校长将门挡的严严实实。
想以最快的方式,将人赶走。
范世谙看出了他的意图,出声,“不知道,任文潜老师教过你吗?”
“任老师怎么了?”刘子祥扒拉开挡在门口的校长,径直朝他们走来。
表情紧张,语气略带高兴,“是找回来了吗?人在哪?”
毕竟还是孩子,听到在意人的信息,只往最好的方向想。
“抱歉,一个礼拜前,我们发现了任老师的尸体。”
“死...了...”刘子祥脸上笑容尽数消散,不敢置信又问了一次,“是不是弄错人了?”
对方沉默,没有说话。
从他们的眼睛里,刘子祥确信这个消息千真万确。
“哇...”
18岁,身高接近180的少年,跌坐在沙发上,哭的像个没了倚仗的孩子。
声声悲怆,诉说他对任文潜的思念。
学生、老师,这一秒,相互间的牵绊,具象化。
所有人都没有阻止他此刻的情绪发泄。
校长更是背着他们擦眼泪。
等刘子祥的哭声变为哽咽,再一点点平静下来。
范世谙才开口,“我们这次来,就是为了找线索。”
他将任文潜的死状重新叙述了一遍,又隐晦说了涉及到连环凶杀案。
“任老师是我们的突破口。”
刘子祥擦去重新流出的泪水,哽咽问,“我有什么可以帮你们的?”
“我听校长说,任老师一心扑在教学上,除了吃饭、睡觉时间,你们是与他最亲近的人。”
“他失踪前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刘子祥打了个哭嗝,拧眉细细回想。
想的时间有点久,久到大家不认为他能提供有用的线索。
“任老师好像恋爱了?这个算吗?”他抬头懵懂地问出这句话。
线头好像找到了。
“恋爱对象是谁?你知道吗?”
刘子祥偷偷看一眼校长,垂下视线,怯懦道,“具体是谁不知道。”
“任老师有段时间,春风满面,我们开玩笑说他恋爱了,他也没有反驳。”
“我猜是恋爱了。”
线头还没拉起就断开,范世谙有些失望,倒也没多沮丧,反而安慰刘子祥,“你想起任何事情,只要和任老师有关,随时可以告诉我们。”
刘子祥离开后,范世谙问校长,“任文潜的房子在哪,你知道吗?”
“直到。”校长写下一串地址,又给了他一把钥匙,“任老师常丢钥匙,丢多了,就留了一把在我这。”
范世谙接过钥匙,“校长,那我们就先走了。”
......
“你也不信对吧?”范世谙上车就问汪淼。
“小孩子的把戏没骗过你,怎么可能骗过我。”
“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