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倒是一句都懒得关心他。
她自顾自跟小年轻玩得恣意开心,丢尽了他的脸!
命令下达之后,大家以为发生了什么要事,全然不敢多问,只闷头赶路,但气氛凝重了许多。
苏染汐连日骑马,腰酸背痛自不必说。
之前还能在驿站歇息调理一下,如今日夜奔波,哪里能和那几个坐在马车里养伤的贵人比?
“后悔了吧?”
灵犀骑在马上大逆不道的说,“他这是故意折腾你的,那些个太医受不了的,都上了马车,剩下的都是精兵强将,骑马骑惯了,赶三天路不在话下。”
“数来数去,最后针对的就你一个——放了狠话不坐马车又不经常骑马的王妃!这一招杀人于无形啊。师父,你有什么对策吗?”
他言语间都是满满的期待,毕竟看这两口子内斗,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你怎么这么啰嗦?”苏染汐往他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孽徒,连付丛半点伶俐劲儿都比不上。”
付丛虽然入了暗卫,但没有经过系统训练,这一次并没有跟着回京,而是留在岭安城,交由安知行亲自训练。
功成之后才能回京复命,故而苏染汐身边就多了灵犀这么个看似冷酷寡言实则嘴贱欠揍的逆徒,实在招人嫌。
灵犀的马受了惊,狂奔数十里险些把人掀下马。
灵犀:“……”
果然!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苏染汐的大腿内侧磨破了皮,懒得跟灵犀废话,余光看到墨鹤叫停了车队,短暂休息片刻。
她勒住踏墨的缰绳,嗅到了一股不明显的药味。
夏凛枭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本来梗着一口气,不想搭理那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没想到休息了一会儿,多日不见露面的苏淮宁突然找上了夏凛枭的马车,娇柔地喊了一声:“枭哥哥。”
随后,众目睽睽之下,她拎着裙摆进了马车。
好一会儿都没出来。
众人看向马车和苏染汐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苏染汐嗤了一声。
看来病的不重,还有心情谈恋爱呢!
一个不留神,手里的干粮给捏碎了。
灵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瞥她一眼又默默离远了些,淡淡说风凉话:“堂堂王妃坐在草地上啃干粮,本该是阶下囚的人,却坐在豪华马车里享福,这一仗,输得很惨。”
噌!
苏染汐丢了干粮,拍拍手站起身,大步流星地上了马车。
没错!
她干嘛为了跟夏凛枭这神经病一般见识,让自己受这种鸟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