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仇不报非君子。
这一拔,无疑让夏凛枭的伤势加重,身形都晃悠了一下,如果不是他还坐在轮椅上,怕是此刻已经踉跄摔倒了。
苏染汐警惕地往门口退了一步,以防他突然发难报复。
谁知,她等了许久,等到夏凛枭的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预想中的报复都没有发生。
夏凛枭看她神色,缓了片刻神,冷冷抬手点住穴道止了血,“这就是你的条件?”
“……我要一枚手令,一枚可以代表战王的手令。”苏染汐抛出自己的条件,“放心,我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为自保。”
夏凛枭脸色微沉,“你又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别人想对我做什么。”苏染汐冷冷睨了眼苏淮宁,再回看夏凛枭一眼,“你放心,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否则我这不是跑得了和尚也跑不了庙么?”
她明知道自己身中漓火毒,却不回相府向元鹊求助,反而死皮赖脸地留在王府,无非是不想提前暴露元鹊回京的事。
相府一定憋着一个大招在等她。
拼硬实力,她目前和相府悬殊太大,只能另辟蹊径了。
出乎意料的,夏凛枭居然没有多问,直接丢给她一枚金色手令,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大鸟,形如鸱鸺。
“救人。”
“爽快。”苏染汐一摆手,“你先出去吧。”
夏凛枭皱眉:“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动手脚?”
“让朱雀进来给我打下手。”苏染汐瞥他一眼,“再有意见,你自己来治。”
夏凛枭胸口坠着一口恶气,冷冷瞪她一眼,转身离开。
刚出门外,就控制不住地呕了一口血。
“王爷!”墨鹤几人飞来,看到这一幕吓坏了。
尤其是他肩膀上的血,突然又流得更快了。
“怎么会这样?”墨鹤脸色一变,手里的剑蠢蠢欲动:“苏染汐伤了你?”
夏凛枭按着他的手:“我没事。”
他抽出手腕不让朱雀把脉,冷声道:“你进去给苏染汐打下手,不管她需要什么,全都照做。”
朱雀犹豫片刻:“王爷,你的伤……”
“死不了。疼一点,才能更清醒。”夏凛枭眼底积压已久的寒意顷刻爆发,压低声音冷冷道,“墨鹤,跟我来。”
墨鹤眸光一闪,连忙跟上去——看来,就算自己什么都没说,王爷也发现不对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