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酒楼的事,苏染汐将小嘴撅得老高的小郡主拽走,无奈道:“郡主殿下,听说湖阳王妃这阵子一直住在未央殿,陪着皇后娘娘诚心礼佛,你不在她们身边作陪,还天天往我这里跑,不怕她们生气?”
“嫂嫂,一码归一码,我娘跟皇后娘娘那是铁打的手帕交,关系自然好,但我跟你也是一见如故,惺惺相惜啊。”施诗一秒乖巧,“我偷偷溜出去,可是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的。”
刚说完,肚子就咕噜噜叫起来。
她不好意思道:“未央殿近日戒严,听说陛下还让皇后娘娘斋戒礼佛,御膳司好些日子没往未央殿送补给,我跟母亲陪侍未央殿这两天,就没吃过一顿饱饭。”
“走吧,我请你吃遍京都。”苏染汐看她嘴馋的样儿,拽着人没入大街小巷,险些在小商贩的叫卖声中彻底迷失。
“诶,撑死我了。”吃到最后,施诗捂着肚子被抬回王府,瘫在贵妃榻上就不想动了。
“人这一生匆匆数十年,如果不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到日日斋戒的皇后,她不禁唏嘘道,“素闻陛下和娘娘少年夫妻,情深意笃,这些年纵然娘娘不问世俗,可陛下对她的宠爱一如既往,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不已。”
“没想到,这一次陛下因为你和哥哥的事,居然对娘娘狠心至此……看来,陛下还真是疼爱哥哥,也格外看重嫂嫂呢。唉……我真是不明白皇后娘娘为何这般想不开,非要置你于死地呢?”
苏染汐淡淡揉揉她的小脑袋:“小诗,大人的事,小孩子就别瞎操心了。只要你初心不改,我保证,大人之间的恩怨绝对不会波及你我。”
顿了顿,她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听说湖阳王年轻时和太师府交往甚密,你听说过左家的事吗?”
左文青近来忙着为上次炸天牢的事善后,奉命追查刺客的事,忙得不可开交……纵然大家都知道,这刺客注定是抓不到了。
天牢里,两人的赌约恍如昨日,可是这么长时间他却始终不曾再提一句。
前些日子她打点好要去南夷的事,按捺不住想要跟左文青谈一谈,可是那家伙耍滑头,借口公务繁忙,多番不肯见。
左文青这人始终让她捉摸不透,京都中又少有人跟他交往过密,故而此人神秘得紧。
她实在不放心。
既然左文青身上打听不出什么来,她只能往二十多年前追溯,好好打听左家人的事,兴许会有些意料之外的线索。
奈何左家人大多出世不在朝,低调地查无此人,所以施诗是她目前唯一的突破口。
不过,施诗从小在江北长大,不认识左家的人,“我爹娘很少提起以前在京都的事,除了皇后娘娘年节时经常派人往来问候,我们几乎不跟京都来往的,更别说什么左家了。”
顿了顿,她反倒是好奇:“嫂嫂,你为什么对那个刑部尚书这么热情?听墨鹤说,你私下里找了他好多次,那个左文青我见过几次,男生女相长得太妖孽了,一看就不像个好人!”
苏染汐:“……”
左文青要是听到这般评价,不知道作何感情?
这时,施诗猛的拍腿坐起来,凑近苏染汐左看右看很不高兴:“嫂嫂,你该不会移情别恋了吧?这种关键时刻,你跟哥哥的感情可千万不能掉链子。”
“……”苏染汐放弃辩解她跟夏凛枭的真实关系,敏锐地抓住了关键信息,“什么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