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手里这个PPT还没弄完吗?小心到时候那个老登因为这个为难我的话,我就把你给推出去!”
一个地中海半秃男,看着自己电脑屏幕上做了一半的PPT,听着不断响起的手机铃声,烦躁的挠了挠自己本就稀疏的头发,这让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发量更是濒临灭绝。
然而,办公室里安安静静的,除了密集的打字声以及几十年的单身赶工手速以外,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
恰好这时电话铃声结束了,男人松了一口气,继续赶工手头的PPT,其他人的手速也更快了。
然而,大家的这口气松的太早了,短短的一分钟时间一过,铃声卷土重来,带着之前的气势,又开始响彻整个办公室了。
“青城山下白素贞,
洞中千年修此身,
啊,”
北面的一个板板正正的“班味”浓郁的小组长,瞬间抬起了他高傲的头颅,用锐利又审视的目光扫视全场,企图揪出那个用手机铃声捣蛋的人。
然而,他一无所获。
他只能确定到一个大致的方位,但是这个方位里的四个员工都在争分夺秒的做方案,做PPT
他们的手机更是大大咧咧的摆在了桌面上,黑漆漆的休眠状态在嘲讽着他莫名其妙的怀疑。
小组长尴尬的坐了回去,觉得挺晦气。
“勤修苦练来得道,
脱胎换骨变成人,
啊,
一心向道无杂念,
皈依三宝弃红尘,
啊,”
“是谁呀?是谁呀?这到底是谁呀?这脸上都堪比广场舞大妈们跳舞的大喇叭了,能不能有点公德心点个关闭呀?人民并没有招惹你,希望你也不要用铃声祸害人民。”
斜对角的桌子上一个戴着眼镜,扎着麻花辫的女生极力的克制住自己心里的烦躁,努力微笑,尽量用温和的语气询问着周围同她一样,仍然在工作的海洋里努力,造福老板美好生活的大冤种社畜同事们。
她打算给同为打工人的他们一次机会,只要关了它,就既往不咎。
她瞬间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开始观察每一个人的微表情和一些小动作,企图揪出那个人。
然而,还是一无所获,他们甚至连手机到底放在哪里响的都不知道。
最后,自然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