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全是和疯子他们在一起的画面。
一起在大院里过年，一起去荣城执行任务，一起庆祝我的婚礼……
“大哥，大嫂今天真漂亮。”
“疯子，改天让大嫂给你介绍一个。”
“不行，大哥你有点太偏心了。”
“打住打住，神鸟，少他妈在那阴阳怪气，也给你介绍一个成吧？”
“多谢大哥！”
“祝大哥大嫂新婚快乐……”
……
“哈哈哈……”
我的脸早已被泪水淌过，鼻涕也滑向嘴边，流在水牛的后背。
为什么？这他妈都是为什么？！！
“大哥……”
一向冷酷的齐天在我身旁哽咽道：“我和神鸟疯子天天在一起训练，早已亲如兄弟，可有人活，就得有人死，咱们得活着，替他们报仇！”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
我抓住齐天的衣领，像条疯狗一样咆哮着：“他们死了！你知道吗？死了！不会再和我们一起嬉闹，不能再并肩作战！下次见面，是坟墓前！死了！！！”
“大哥……”
来到一处树林前，水牛将我放下，然后重重跪地：“对不起！是我丢下兄弟，你杀了我吧。”
我这才发现，他的脸上，全是眼泪……
“对不起……”
我将水牛扶起来，然后又拍了拍齐天的肩膀，强笑道：“对不起你们的，是我……这个仇不报，我姓杨的，誓不为人！”
“大哥！”
水牛俯身抱住我，哭出了声。
“快走吧……”
我强留着最后一丝理智，说出了最明智的话。
我们沿着小路一直走，最后也不知道走到哪儿，直到天亮，终于拦下一辆车。
几经周折，第三天早上，终于到达襄川地界。
太子按照约定早已等候多时。
比我们先到的，还有阎罗，泰哥，狼狗，以及天道一部分兄弟。
当我出现时，阎罗的眼神有些躲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
我双手抓住阎罗的肩膀，心跳加速，我知道，又出大事了。
“那个，那个……”
一向快人快语的阎罗突然开始支支吾吾，这更加坚定了我的想法。
“还是我来吧！”
太子叹了口气，接过话道：“突围时，狗王小天战死，尾巴被砍断一只手，还是阎罗拼命救回来的，现在被我送去了医院。”
“这样啊……”
我努力笑着，来到阎罗面前：“阎罗哥，谢……”
“大哥！”
“馒头！”
在我晕倒前，只看见水牛和阎罗第一时间冲了过来……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狗王他们几个在对我笑，突然窜出来好多人，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尖刀。
我奋不顾身冲过去，一刀一个，全部解决掉。
可当我回头时，狗王他们却在我面前逐渐消失。
他们面带笑容，让我好好活下去。
“不要，不要……不要！”
我被瞬间惊醒，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