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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李观棋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沿着长廊慢悠悠往前走,走廊灯是白炽灯,亮度不算太高,但足以照亮脚下的路。
照出她纤瘦修长的影子,在夜风的吹拂下裙子与发丝摇摆不定。
很快,她停在一处门前。
从她那被黑丝包裹的美腿僵硬挪动的姿态就能猜测到,她正在犹豫不决,似乎是想敲门,又怕惊扰了里面睡熟的人。
就在她迟疑之际,屋内传出细微的脚步声音。
见状,她抬手将发丝撩至耳朵后面,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这才抬头做好准备面对顾若雪。
紧接着,门咔嗒一声被打开。
顾若雪打开了门。
她依旧是白天的着装,看上去并未休息,仍旧穿戴整齐,甚至连头发都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磨蹭到深夜还要找我,你之前有什么事情没说?”
顾若雪的声音冷静得像在叙述着一件无关痛痒的公事,就仿佛是在社团中询问委托人一般,没有其他任何情绪波动。
“学姐,你似乎知道我要来?”
李观棋说这话的同时,眼神上下游离,从顾若雪的着装来看,意思非常明显。
“我不需要知道你要不要来,只需要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就行了。”
这时,顾若雪的回应却是耐人寻味。
听了她的解释,李观棋倏地把脸抬起,可顾若雪却是转身往屋里走去,没有给她直接询问的机会,更加没有给出答案。
“既然来了,那就说说情况吧。”顾若雪的语气不疾不徐,听不出什么异样。
李观棋稍微愣怔几秒,然后便迈步跟了进去,顺便把门给关好了,隔绝了冷风。
房间内,顾若雪的桌上摆放着开机状态的笔记本,以及各种文件资料,还有一些杂物,而顾若雪则坐在椅子上,指尖抵住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而来。”顾若雪给出了她的回答,并示意她先坐。
观棋压压裙子准备坐下,结果她的目光突兀凝滞在桌面的文件上,瞳孔微微收缩。
因为在她可见的范围内,这些文件里的内容都是各种政策的实行方案,甚至还有一些关键数据,执行过后的结果报告?
不仅有对社会的影响,还有重点影响因素、改进建议等内容,想必每一份都是有着详尽的分析报告!
当她们还处于懵懂校园中的青春年少时代时,顾若雪就已经以大胆、放手的方式在这个‘虚假舞台‘里进行着各种在真实环境中难以推动的各项社会试验、研究工作。
两者之间,高下立判。
“说吧,你举棋不定的原因。”
顾若雪手捧一个保温杯,轻抿一口水,平淡地注视她,等待她提出自己的问题。
对此,她回过神,片刻后,终于开口,“我想邀请你与我一同唤醒苏橙的天赋。”
顾若雪轻抚保温杯的盖子,反问道:“我看不出在场的相关人员有强烈的反对意愿,你在害怕什么?”
说到这,她摇了摇头,“不,应该不是这样,如果在没有强大阻力的情况下,你依然执意要独自前往,那原因应该……”
顾若雪锐利的目光盯向李观棋,看得她愈发不安,藏在身后的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互相摩挲。
“你需要先于其他人,独自完成这个事件,来获取额外的利益。”
从李观棋的小动作里,顾若雪获得了答案,“小心思还是不少。”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李观棋觉得今晚应该是没戏了,无奈地尝试最后一次反驳:我只是想让事情回到它本该拥有的轨迹上,不再是现在这个混乱,让人烦恼的模样。”
“本该拥有的模样?”顾若雪轻笑一声,将水杯搁置桌上,“把过去已经发生的事件给尽力还原,可以叫让事情回到它本该拥有的轨迹里;对尚未发生的事情做这种事,那应该叫任性。”
正当李观棋觉得这次真的是要谈崩了的时候,眼前的顾若雪居然将手捂在胸口,然后拔出了剑。
一把剑?
一把剑!?
不,准确来说是柄刀!
李观棋猛地瞪圆美眸,难掩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