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白凤轩眼里的期待,“你不放我走,我还能去哪里?”
“不一样!”白凤轩倔强道。
“一样的。”他低了头。
“不一样。我有权有势的时候,我可以把你强留在我身边。就算你不乐意,我也可以做到。但我无权无势,或者被人四处追杀的时候,你不只可以离开我,你还可以杀了我......”
沈怀景心头一颤。
杀了他?
那晚,他没有喝醉,他都记得。
他自以为聪明,却发现自己一直在如来佛的手掌心里。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他倒宁愿那晚他喝醉了。
可是,他怎么敢。
怎么敢那般毫无惧色的让自己拿枪抵着他的头,他就真不怕自己杀了他吗?
这个男人不只是疯,恐怕还疯得很彻底。
“既是怕我杀了你,怎么还日日与我同床共枕。刚刚我给你的若不是图纸,而是一颗枪子呢?你这会儿,怕得死透了吧?”
白凤轩伸手摸了摸沈怀景的脸,手指在下巴冒来的胡茬上轻轻摩擦,“死你手里,我认!”
“你......”
说完,白凤轩便吻上了他的唇。
凌晨时分的一次天真,像是做了个旖旎的梦。
素了许久的白凤轩,到底是在天未明之前,得了一场酣畅淋漓的欢喜。
原本想要试试自己学习成果的沈怀景,也如醉生梦死一般,沉沦在黎明前的黑夜里。
连同他那天真的梦一起。
第二日,沈怀景约了周楚洋吃饭。
“怀景,你呀,以后可得保护好自己,别再受伤了。警察局刑讯那次是,这回也是,你总这么受伤,身子哪里受得了。可得爱惜自己些。”
周楚洋从坐下来,都是满嘴的关心。
沈怀景静静听着,时不时点头。
周楚洋的会说,而且只要他愿意,便能句句让人欢喜。
毕竟是生意人嘛,说话是很有一套的。
“怀景,上回你让白家二少爷给弄去了开江,他没对你做什么吧?我得了这消息的时候,急得不行,但又帮不上忙......”
这事都过了有些日子了,周楚洋这时候才想起来问,似乎有点晚了。
不过,他既是问了,沈怀景也如实答道:“二少爷只是请我做客罢了。”
“他们白家兄弟,争来斗去的,反倒是把你夹在中间受罪。我呀,真后悔,当初让你去求白凤轩,都怪我,没帮上忙。”
第一次听这话的时候,沈怀景觉得发小是真好。
但这话听多了,味道自然也就变了。
“楚洋,你帮我很多了。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这杯,我敬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沈怀景站起身来,周楚洋按住了他的手,“怀景,咱们是发小,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说这些就见外了。以后,咱们兄弟同心,有福同享。”
沈怀景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这时候想起白凤轩说的守男道来,他不禁想笑,下意识地把手给收回来,“楚洋,坐下边吃边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