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宅之中，此刻安静的不像话。
林蔷离开了，那些女佣平日里本就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到了如今，更是和顾程对视都不敢。
如果不是为了高昂的工资，谁都不想在这里受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顾程来到厨房，看到还在厨房忙碌着的女佣。
“老爷子睡了吗？”
破天荒的，他的脸上带了笑，整个人看着都柔和了许多。
可是女佣依旧十分害怕，声音都发着颤。
“还……还没有，我们刚准备给他做点夜宵送上去。”
顾程看着她手上的托盘，里面放了一些小食和一杯热牛奶。
他伸出手，表情晦涩难辨。
“我来吧，我帮你送上去。”
女佣的神情怔住，像是有些不可置信。
“您……”
顾程见这招没用，果断换上了平日里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
“我说我送上去，你有什么问题？”
女佣当然不敢说什么，只是飞快的把手上的托盘放到了他的手上。
顾程低头看了眼托盘里的东西，眼底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女佣看着他一路走上去，然后一直到老爷子门前的时候，忽然停下来。
她们以为她是在踌躇徘徊，却没有人看到，他趁着所有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往那杯牛奶里，加了一点白色的粉末状的东西。
走廊昏暗的灯光下，他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像是自地狱而来的恶魔。
“我的好父亲，你可别怪我，如今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