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亲都出了皇宫,一时间这帝也都热闹了起来,皇亲们就如进了羊群的狼一样在京城里穿梭着,可算开晕了!
紫莱与澄玖告别,都没隔夜,与大皇姑、蒋驸马去了庄子上。
皇帝当天就在宣政殿内临幸了小稚,晚上又去了淑妃宫中。第二天,淑妃可是开心了一整天,在宫中到处的逛呀。
皇宫又休整了两日,一切开始回归正常。皇帝上朝,各宫也按规矩给皇后请安。
一上朝,皇帝就颁布了诏书,康王妃回府就开始各种准备让稽鸿浩入主东宫。
朝中大臣都以为皇帝要立稽鸿浩为储君了,任公公一宣旨全傻了。
圣旨上夸了半天,封了一个楚郡王。得嘞,楚县的收入就是这小娃娃的了。储君,楚郡……王,这就是压根就没想立稽鸿浩为太子呀。
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皇太后的遗愿,朕已完成,诸位爱卿已做见证。”
堂下的百官都在想,这就做见证了?嗯,就是见证,想不见证都不行。当面宣的对旨,自己不能不认下吧。多少人在回想,皇太后当时……皇帝当时……确实是有些迷糊了。皇室宗亲也在朝堂上,皇太后薨时,当时也全在场,也没听太后说什么,皇帝好什么了,也说出个什么来。好似,很久远的事了……
消息传到康王府,康王妃在府里知道后,无处发作自己的愤恨,眼里透着恨意。封个什么楚郡王,多些钱罢了,要得是皇位,真得好恨呀。太后已薨,自己的儿子想当皇帝真是难上加难,只能让稽鸿浩在学业上出类拔萃。只要皇帝没有儿子,自己的儿子还有可能坐上皇位。
贤王妃是在皇宫里坐的月子,满月宴也没有办,只能百日再办。皇帝很喜欢这个小侄子,时常看到。皇亲们在皇宫时,轮着抱他,真正是集众多宠爱于一身。
皇帝抱着这贤王的儿子常对皇亲们说:“这孩子福气大,朕很喜欢,将来应是有大造化的,会像贤王一般有个好脑袋。”皇帝说什么了,皇帝也没有说什么,可这意思好像又好明显。
澄玖的生辰是在十月,赶上在这国丧内,澄玖也没有在意。
皇帝下朝后,看到公主,从袖子中拿出一个锦盒递给她:“你的生辰,父皇记得。”
澄玖都没想到,太惊喜,太意外了。笑得都拢不住嘴的接过礼盒,向皇帝行了礼。澄玖打开一看,是一个玉佩,玉佩不大,上面的图案有些繁琐,中间的图案却好特别。
皇帝:“这个一定要好生戴着。”
任公公在一旁看着,也跟着高兴,没想到皇帝还记得,也让人准备了。澄玖生辰当天,任公公就送了生辰礼过去。
澄玖拿给任公公看,任公公高兴的看着。
澄玖:“任公公,你看,好漂亮,这图案,好不一样呀。”
任公公一看,脸色变了,嘱咐道:“公主,这个可一定要守好。”最后不放心加了一句,“再缺钱不能卖这个。”
澄玖:“啊?好……我……我,藏起来。”
任公公:“陛下赐的,随身戴,小心些。”任公公就追皇帝去了。
澄玖有所顿悟,好好的看了一下自己这块玉佩的图案。
澄玖就去找皇后问问,皇后也没觉得这图案有何不同:“既然任公公让你仔细些,你就仔细些。”
澄玖:“好,我就在宫中戴,出宫就换下来。”
澄玖下朝后去找稽清尘,看到稽清尘与孔仁儿。孔仁儿看着很高兴,不知什么原因。
澄玖:“孔姐姐今天这样高兴!”
孔仁儿:“国丧已过,我要与小王爷去上清书院。”
澄玖一下愣了:“去上清书院?你们要离开帝都?”
孔仁儿:“嗯,上清书院有很多医书,还有一些药方,我要去研习一番。”稽清尘笑得都合不嘴了。
澄玖很伤心:“你们也要走了!”
稽清尘:“我们还会回来的。”
澄玖难过的流泪了:“那你们何时回来?”
孔仁儿:“看完了那里的书就回来?”
澄玖带着哭腔说:“那得多久呀?”
稽清尘一看澄玖这样的难过:“说回来就回来了,仁儿聪慧,可能要不了多久呢。”
澄玖:“都要过年了,你们不能过完年走嘛?”
稽清尘:“公主,早去早回呀。”
稽清尘用自己家的医书就把孔仁儿哄回家了,好像只有孔仁儿自己不知道,其他人都知道。
澄玖看着一脸高兴的孔仁儿说:“党兄,你太狠了!”稽清尘肯定式的点点头。
睿泉王自己也没有想到,用自己家的医药方子才把儿媳妇带回来,真不知道是夸他这儿子好,还是骂他一顿好。当睿泉王看到孔仁儿,才知道他这儿子真不容易,稽清尘这张脸对其他女子很是好使的,对孔仁儿几乎没有任何吸引力。对孔仁儿有用的就是他儿子这性格和自己家的医药方子,自己儿子不用这么狠的招儿都拐不回来。
孔太医也知道自己的这宝贝孙女就这样被拐走了,小睿泉王妃是稳了。自己的孙女打六岁起就没想过还能嫁出去,都准备不行找个入赘的,还能嫁出去真是从未想过的事。
稽清尘早已与徐知霖通信说了要带孔仁儿离开帝都回上清书院,徐知霖回信就嘲笑又恭喜了小王爷。稽清尘一走,这公主的学业就停下来了。稽清尘就告知澄玖学到那里,两人合力写信的方式给澄玖讲课,徐知霖欣然同意,觉得这样也不错,可以一试。徐知霖丁忧期,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做,这样一来,自己觉得很有趣,也能让自己的学识更扎实。
上清书院教这些小童读书都教的内容都比较少,一天就教一点儿,还都是在下午。上午小童们需要做些事,还有时间能玩上一个多时辰,偶尔嬷嬷们还给他们送果子吃,中午要帮厨房做些事,饭后收碗筷。午后可以睡一会儿觉,还可以玩,也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到了申时就有夫子来上课,这些小童练字时都是学子下课时,这些学子就来指点小童,上清书院就是利用了人都好为人师这一点儿。小童们要想考进上清书院要全凭自己的努力,考不进上清书院也可以去其他书院。
上清书院的学习氛围真是太好了,尤其在白小公子来到之后。方公子到上清书院时,白小公子已经把上清书院几名劣徒收拾服了。管学后的夫子一天天那叫一个悠哉自得,也有空闲研究学问,他的活都让白小公子做完了,对白小公子那叫一个喜爱呀,都想把自己家儿女儿嫁给这位爱徒,奈何流言说是当朝准驸马。
向昱泽几天就要回一次家,这是必须的。不是向老夫人就是老夫人亲自来接。那下午的课就不知道夫子讲什么了,还好,向昱泽记住了昨日讲的,就问祖母今日夫人要讲什么?向老夫人哪会这些呀,还好向夫人知道,一听知道是《论语》可也记得不全了,这要说错不就是笑话了。一见向昱泽不高兴,就吩咐人上街买书去。
向夫人是明白人,知道上清书院学的东西可能与自己讲的不太一样,就让儿子明日回去再问问夫子是什么意思。那天向昱泽才发现他自己的娘这样厉害,一翻就翻到了要学的地方。
咱家是武将,学些兵法就行了,怎么还要学这些?向昱泽小脸紧绷的对着向老夫人说:“关老爷还看书呢?武将更要懂得黎民百姓的苦,才能知道为什么要保国卫国,死而不降。”向老夫人的心疼了一下,她是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孙子上战场的,当个富贵闲人就行。
向老夫人连忙哄自己的大宝贝,自己的大孙子开始要嫌弃自己了。向昱泽这下给他祖母、母亲找到事儿做了。可怜的向老夫人一把年纪拿着书也开始学习恩人之言了。
向国公爷听到自己孙子的言语,开始略有所思了。
稽清尘与孔仁儿还未到上清书院,向昱泽在帝都里对夭夭的做事传到了上清书院。
一大早,书院里的人看到向昱泽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向昱泽自己完全没有感受到,如往日一样。
中午,吃饭的时候向昱泽才感觉有一点儿不一样。
到了晚上,就有几个小童找到他:“阿泽,往一小女娘身上撒尿的小公子,是你嘛?”
一个小童说:“我不相信是你!”
另一个小童说:“怎么会是你呢?你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
再一个小童说:“可你就是向国公府的小公子,你们家就是你一个小公子呀。”
所有的小童子都围过来问向昱泽:“到底是不是你?”
向昱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过去让他引以为豪的事情,现在让他觉得自己羞耻万分,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他红着脸转身跑了出去。
不远处就有白小公子,看到向昱泽跑出去,就跟上了。白小公子发觉他是向自己的住处方向跑的,就叫住了向昱泽。
向昱泽一见白小公子就哭着扑向了他:“白小公子,我知道错了。原来,过去我做错了好多事。”这回,轮到你自己哭了。
白小公子:“向公子,你为什么觉得自己错了?”
向昱泽:“我……”
白小公子:“善恶自有标准,对错自有定义。夭夭这事,是你先不对的是不是?”向昱泽点点头,“可那时你并不觉得你自己做错了呀?”
向昱泽流着泪大哭的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