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想了一下:“行,就按外祖母的来。”又对钱将军说,“没事,我要被关出病来就找孔太医。公主去年被禁足,就是孔太医治好的。然后,陛下和皇后一心疼就让修宅子去了。这方面孔太医有经验。”夭夭原地不动的说,“绑吧,绑吧。”
钱钧将军一想就知道夭夭这样听话,就是早有退路。
夭夭接着说:“孔太医说,这样会死人的。”钱钧将军一听这就是要诛心。“外祖父、外祖母不信,问问孔太医就行。我绝对听话,外祖父、外祖母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就是孝顺。”听到的人全脸都黑了。
气得钱老夫人直哆嗦:“你去万一有了好歹,你让我这老婆子如何是好呀!”
钱钧将军说:“这样绑在家里也是死。”
钱老夫人冲着钱钧将军就去了:“不孝子,不孝子……”打着钱将军。
钱将军被打的直乐:“母亲,别打了,手疼。”钱钧将军一身的腱子肉,碰一下就感觉疼,钱老夫人果真打了几下就手疼了。
钱老大人:“你也知倭寇凶残,上次已是凶险。你再去,这不就是让你去送死嘛。”
夭夭:“这次的兵力比表舅上次交战的兵力多很。我知道打不过就跑,我不会傻得硬扛。”
钱岩妹妹说:“那不就当逃兵?也是要被治罪的。”
夭夭一笑:“换别人会是,换我不是。”钱将军知道夭夭这话就是骗人的。
岩妹妹:“你唬什么人,真不我们不知道军规。”
夭夭:“我若在其他人手下,肯定是要按逃兵处理的。可我是在舅舅麾下,舅舅会下令让我可以打不过就跑的。”钱钧将军心一颤,这孩子说瞎话怎么不脸红呢。钱钧让夭夭去,是知道夭夭偷着去更让人担心,这孩子太像她亲妹妹了。一听父母要把夭夭关起来,那是会被关坏的,带兵的人都知道,就怕被关,不少吃不少喝最怕被关起来。
岩妹妹:“啊?还能这样!”
夭夭:“我去年在前线时,表舅就告诉我们,倭寇狡诈,打不过就跑呀。你没上过战场,当然不知道。不能只有匹夫之勇,一股力蛮子在一对一打斗上都不见得占优势,何况面对八百个坏心眼的倭寇。”
岩妹妹无语。
钱老夫人一听这夭夭是一条心就要去前线,对着家丁说:“还不动手?”
夭夭笑着就被五花大绑,乖乖的离开厅堂:“外祖母,天热,别忘了给我红豆冰吃,我昨天就说要吃了。”
钱老夫人无可奈何:“一会儿就给你送去。”
夭夭喊道:“让芍儿姐姐来喂我,芍儿姐姐最会喂人吃东西了……”夭夭好似还说什么听不到了。
钱老夫人也喊道:“好……”芍儿是钱老夫人的侍女,调教的很好,也得钱老夫人信任。
看到夭夭这样,真是哭笑不得,这时候还想着吃呢。
钱老大人对钱老夫人说:“要不,问问孔太医,真要是憋坏了,也不得了呀。”
钱老夫人也后怕:“问问,随便找几个医生问问,她们与公主从小长大,与孔太医关系好,孔太医最是惯孩子,不可信。”
钱老大人点点头:“就听夫人的。我亲自去打听。”整个厅堂都听到了,说人家孔太医惯孩子,真是看不到自己什么惯的。
好好的一个钱家儿郎上前线的悲壮仪式这就样结束在一人一碗的红豆沙中,钱老夫人还吩咐给夭夭多送些去。
傍晚,钱老大人与钱老夫人一同出了门,不用猜这就是去找大夫打听了。
二老在晚饭前回来都阴了脸,直奔夭夭的房间。夭夭还被绑着,夭夭实在太无聊了,就让侍女读话本子。全府的侍女,就没几个认识的,好容易找一个。绑着真是太难受了,夭夭处处不舒服,但是她忍着。
夭夭见二才进来,装着开心的打着招呼,二老屏退侍女。
夭夭撒娇恳求着说:“外祖母,我的手腕都勒红了,能不能给我松松呀!”钱老夫人没有理,钱老大人上前给夭夭松了绑。
夭夭一愣:“不绑我了?”
钱老夫人坐在桌前说:“夭夭,你说的没错,这样绑着你,不出十日,你就受不了。”
夭夭扶着钱老大人也来到桌前坐下:“我已经受不了了,觉得胸口憋闷。”给钱老夫人看自己手腕处的勒痕。
钱老大人:“我们真舍不得你去受苦。”
夭夭:“夭夭知道。夭夭知道战争一起,最受苦的是百姓,当时的百姓生存不易,再有战事,更是雪上加霜。夭夭去就是尽一份力,我虽姓章,可也是钱家人,钱家的枪法都教了我,我的功夫在钱家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我没有理由不上阵杀敌。”
钱老夫人眼含泪水:“可真是太危险了,上次你就差点儿没了!”
夭夭:“外祖母,我就是可以保命的。公主当初让我习武不是为了保护她,就是为了让我能活命。”小声的说,“我其实是属于暗卫的管辖,不同于普通将领。”二老一听大为吃惊,“但我本事不如任何一员暗卫,要是成为真的暗卫还要再练三年。”
钱老大人:“这事还有谁知道。”
夭夭:“不知道,应该没有几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钱老夫人真是太闹心了:“这暗卫更是要命的事。”
钱老大人看到钱老夫人这样:“要这样,还真不用多虑了。”
钱老夫人:“为何?”
钱老大人:“暗卫首先就是要把消息传回来,就咱家这夭夭也只能是把消息传回来。去军中她也不用身先士卒,明面上她就是一个校尉,有钱钧、钱鼎在……问题应不大。让不让这丫头去,她都会去。”钱老大人是与其在家关出病来,不如去前线。就这么一个女娃,有两位舅舅在,还能真让她上阵杀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