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使臣:“蒙斯勒将军不认蒙戈为儿子,蒙戈也就不算是蒙家三位少将军的弟弟。”
澄玖:“那这也是强占民妇,你们东胡不论罪呀?东胡没王法呀?”全朝上下一片哗然,交头接耳。
东胡使臣:“蒙戈先进入将军府打伤了三位少将军的妻妾,后再进军营打伤了三位少将军,又羞辱了蒙斯勒将军的爱妾,这样的罪行,臣要带走蒙戈回东胡治罪。”
澄玖:“三位少将军先打伤侮辱了蒙戈的人,蒙戈才打伤了那些人。这就是互殴了,怎么能让你带回去?何况差点儿让蒙戈的第一个孩子流产,东胡的三位少将军连孕妇都不放过呀,换了在场的任何人,要有蒙戈的身手,全家都得被屠喽。”大宣一听,这有悖的伦的事,不准一尸两命呀。
东胡使臣:“蒙戈是我东胡的人。”
澄玖:“蒙戈是我的奴隶,他甘心为我的奴隶,这可是上任的东胡使官认下的。大人要是不信,就回去问问。而且,他甘心情愿的把自己卖给了我,他就是我的人,就是大宣的人。我敬佩他是英雄,我没有买下他,是大宣买下了他。使臣大人,这本就是蒙家的家室,不必升为国室,伤了两国的情义。”
东胡使臣声嘶力竭、语速极快的问道:“大宣就是不交出蒙戈了?”
澄玖语速极快的回答:“不是公主我不交,是大宣不交,这等事在大宣要是交出去,就是说大宣与东胡一样无有非、无纲常,让大宣的百姓也如东胡的百姓一样活着什么都有可能被霸占,不被当人看待。大宣的颜面何在?蒙将军和三位将军说的话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说就是大宣公主来和亲也不会进入东胡的后宫,也会丢到羊圈里……”
东胡使臣赶紧想撇清了:“一派胡言,诬陷,公主不要中了小人的离间计。”
澄玖:“使臣大人要是不信,最好去问清楚。我想使臣大人心里是有数的,说没说出这话,骗不了人的,必竟这类事过去也没少干。”
东胡使臣:“下官今日定是要带走蒙戈。”
澄玖:“使臣听不懂话嘛?大宣没向东胡要人,东胡倒是来向大宣要人了?对大宣公主出言侮辱,大不敬,蒙家都够灭门的了。”
澄玖突然气语一变,柔柔的、娇声的对东胡使臣说,“我的颜面就是大宣的颜面。”
东胡使臣一转念:“公主,说是蒙戈是公主的人,只有凭证?既然三个侍妾是蒙戈的,蒙戈生是东胡人,死也是东胡人,三个侍妾也就是东胡人,就按东胡的律法办。”
澄玖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身契:“这是三位待妾的身契在我这里,衙门里还有备案。蒙戈现在叫宁佑,世上再无蒙戈,只有宁佑。宁佑已有大宣的官员,在去南部的路上,为朝廷办事使臣大人非要认为宁佑是东胡,谁也拦不住,你就认为好了。人,你是带不走的。”
东胡使臣鄙视的一笑:“大宣就不怕东胡发兵嘛?”
澄玖:“赶紧发兵,都没隔夜。怕你不成?早就想吞并你们了,瞧你们过的什么日子呀?吃不上,喝不上的,全靠抢,就会欺负手无寸铁的百姓,什么没出息的事都让你们做了。不如归随了大宣吧,让你们也过上衣食丰足的好日子。”
东胡使臣:“你居然侮辱使臣?”
澄玖:“你上门来吵架,要人,拿着不是当理说,不就自取其辱嘛?”
东胡使臣指着澄玖说:“你你……你这一国公主……”
澄玖:“我这一国公主怎么了,也得讲理呀,也不能惯着你呀。”皇帝觉得很舒服,公主一人顶了全朝堂的嘴。
东胡使臣捂着胸:“你……”看向皇帝,“陛下,公主如此无礼,不管管嘛?”
澄玖:“自己没理了,自己无能了,就找家长。你问我父皇做什么了,我怎么你,你还当我父皇面告状。你就是看我小觉得我好欺负,我是皇家公主,就是百姓也懂大宣律法,你这等无理的要求不动手,都是因为我是大宣公主。给你脸了,蒙家父子四人做了那等不要脸的事,你这使臣不多加劝说,还有脸来大宣要人,你也不臊得慌。蒙家父子连人都吃,这是他们施暴时亲口说的,你们还是个人嘛?”这话一说,朝廷大乱。
东胡使臣捂着胸:“你……”看着皇帝,见皇帝笑容可掬,“陛下……”
澄玖:“快,传太医,给使臣扎几针。”话音还没落地上,就见一内监飞快的转身去请太医了。东胡使臣一听扎针,脸都吓白了。澄玖看出来了说,“使臣这么大人了,怕扎针?”澄玖是知道的,多大的人,都怕扎针,这么一问果然是怕。
澄玖心想:怕就好。不怕也得让你怕。
东胡使臣感觉心脏更疼了:“不,不……”
澄玖:“使臣你不要怕,你在大宣会救你的,我也会些医术。怎么太医还没到。”澄玖拔下头上的簪子,“看,这是纯金的。好,不行,好像得用纯银的。”澄玖在自己头上摸呀摸,这根是纯银的。拔下来一看,还是金的。东胡使臣看着澄玖在自己眼前拔簪子,一个个那么粗的簪子,自己还动不了,要给他扎,心里这个害怕呀。
澄玖突然想到任公公有试毒的银针:“任公公,你的银针快给我。”
任公公不紧不慢的把银针递给澄玖,对东胡使臣说:“我要扎了,你要忍着疼呀,可疼了。”又对围上来的朝臣说:“让开、让开些,别看了。”
这时,东胡使臣的随从人员上来:“我们带回使馆就治。”
澄玖:“不能挪动,一动人可能就没了。快让你们的随行医官进宫来。”澄玖:“这扎一针,要不这扎一针。”澄玖手一动,东胡使臣眼睛一闭。皇帝、任公公、于相、范相探着头的看热闹,东胡使臣没有刚才的叫嚣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