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稚:“我这几个月实感胃不舒服,这是月事拖后两个月了才想自己是不是有了。”
孔家姑奶奶:“我试试吧,最多我也只能留你到公主回朝,公主还得快点回来呀。我去找任公公,你且先忍耐个十天半个月的。”
小稚:“好。”
孔家姑奶奶知道这事重大,立即就去找了孔太医。孔太医一见孔家姑奶奶一脸的凝重就猜到有什么棘手的事。
二人找到一处僻静处,四下无人孔家姑奶奶才知道孔太医小稚有孕的事,吓了孔太医一大跳。
孔太医:“这事陛下知道不?”
孔家姑奶奶:“小稚没敢说。”
孔太医:“这事……怎么不说呢,这是大好事呀。”
孔家姑奶奶:“宫里怕是不太平,小稚没敢。”
孔太医:“这姑娘想得是对的,宁妃是个不好惹的。”
孔家姑奶奶:“我想着要不送公主哪去?”
孔太医:“公主可能才上路,去时一阵风,回来还不得拖上一段时日,还有白小公子,一路游玩回来呀。到帝都最快也得两个月。”
孔家姑奶奶、孔太医异口同声的说道:“任公公。”
二人一笑,孔太医:“这事就得让任公公这脑袋去动。”
二人一同去找任公公,任公公不在职,二人一打听才知道今日任公公出宫去听风阁听曲儿了,这两位老人家赶忙去了听风阁。
这听风阁就是一个茶楼,但有一乐班,乐手各个是国手级别,技艺绝伦,单听谁演奏都是那么的悦耳动听,各自又有各自的风采,合在一起又都能融合如一人,比教坊司里的乐伎都要高上一筹,自然价格也不菲。听风阁的生意一是这乐班,二就是说书。
很多人都奇怪这乐班的乐手怎么能演奏的那么好,这老板就说了:“他自己也不太懂,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也看出了点儿门道同,就拿古琴、琵琶、箜篌为例吧,主要是初期因为要求严格,要静下心来一个音一个音的练习,用耳朵和心去觉察这个音是不是好,手腕、肩膀也要松弛有度才能每一个音都出来的好听,再一句一句的推敲,实终都要听音,音不好了,就要看手指、手臂是不是不对了。还要识字、做诗,让习者去游玩,这一番功夫下来,自然就练一个成一个。”
众人都知,这里的乐手还被不少人家请去教公子小姐呢,束修也是极高的,一般人家要想请都不一定付得起这束修。
一客人说:“这一音一音的练习真太乏味了。”
老板说:“那就是没有静下心来练,心里还想着其他,自然觉得苦不堪言。就像是琢磨这茶怎么煮、怎么泡着好喝,乐在其中,时光也就是过得快,不知不觉就是一大天,夜里做梦都是这茶、这水、这火侯。”
一客人说:“我们普通人家是学不起这样的。”
老板说:“都学得起,就看这夫子有没有这教法了,能稳得住这样教学生。要是总想着赶紧学个曲儿去炫耀,那是不成的。”
二客人说:“要这样学,几学才能弹成个曲儿。”
老板手指一动,三指手指:“三年!三年后那真是如鱼得水,越来越好呀。”
一位上了年纪的客人说:“这就是功夫下到位了。”
老板立即迎合道:“对对对,老先生是懂行的。”
老先生说:“听老板这样一说,我就知道这教法源于当年萧家才女萧锦上,嫁与向家,与云家云润小姐、容家容存小姐,还有当年的殊伦公主是闺中密友。”众人一听,都佩服这位老先生的博学。老先生一听这么多人恭维他很是高兴,又接着说,“当年金家金菉葹教公主琴只教皮毛没有根底,听起来就那么回事,搏得皇后欣赏,结果被文宗皇帝识破,萧锦上一夜成名,正了名。听说当年,不少大户人家都不找萧小姐授课了,说不如金菉葹教得好,学了那么多长时间听不到了一个曲儿。后来,还想跟着萧小姐学,萧小姐还不收了。唉,这人呀,要是无眼,就是佛祖在眼前都不认识呀。”
老板:“老先生好见识呀,不错,正是。这乐班传了二代人,却是当年向夫人的亲传弟子所创办。”
一客人问:“向夫人不是指教琴嘛,这么多乐器都是这样?”
老板:“呃,这法子都大差不差的。这里面可多门道了。”
那老先生一句:“触类旁通嘛。”
又一客人插话说:“可听闻,这样教艺的并无几位呀,也就只有这乐班了。”
老先生:“道不轻传,专研授业的从古到今也没几人呀。”
一位年轻的客人感叹道:“可惜了!”
老先生:“可惜之事,这一生,都是甚多的呀。这是小老儿我说了,我不说,老板不说,这事慢慢就绝了。要说功德无量是老板呀,能让乐班坚持到今天不易呀。”
轻年客人:“为何不传出来?让世人共享。”
老板与老先生都笑了:“世人还是俗人多,就连当年的皇后都没有察觉出来。多好的东西,都不认,觉得麻烦就要绝了。”
老板:“老先生所言极是呀。静不来这份心,没有会走就要会跑,本能做得更好,也做不好了。这世上总有人要下笨功夫,可这笨功夫是开始笨,之后是真能成就鱼跃龙门的盛况的。”
一客人也感叹道:“那个时候,这几家的小姐都成了一代传奇了,到如今也深受影响呀。”
老先生:“现在,可能又是一代传奇,只是你我……还不知呀!哈哈哈……”
众客人有的点头,有的道:“是呀,是呀。”
任公公才不听这些,听了也当听不到,一心听曲。任公公是懂行的,听曲儿要垂帘,不去看演奏者的相貌,只听声音。
孔太医、孔家姑奶奶就坐在外面等,听到这些客人的闲谈,品着这里的茶,一口茶下去,才知这茶与这琴音真是相得益彰,这泡茶的手艺真却是不同,是下过功夫的,难怪这听风阁如此的贵,还有这么多的人。
任公公听完曲,心情舒畅的就从包间里走出来,孔太医、孔家姑奶奶看到立即上前。任公公一看这二位,刚想是不是也来这里听曲儿的,看这神色是有事特意寻来的。
任公公一看这地方就不是个说话的地,三人就上了同一辆马车。在马车上说明了来意,任公公一头也是头嗡的一声,刚才听的同曲儿解的乏全回来了。
任公公思量着:“可这一时半刻的,也不能让小稚离开皇宫,陛下离不开她。别看后宫妃嫔多得宠,都不及这小丫头,陛下宝贝的很。”
孔家姑奶奶:“这样得圣心,怎么没有名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