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府家自己家少爷却没有放出,各府找上大理寺要个说法。
白时屹也来解释:“这是皇帝的旨意。”
李管家:“皇帝为何只让容与熙一人出狱,那赌坊可是容与熙开的?”
白时屹:“赌坊是他开的,已处罚。可那里面的腌臜事可不是容与熙干的,各府上的公子做的,不能算到容与熙头上。这嫁给祸容与熙也是要定罪的。”
赵管家:“要不是容与熙开赌坊,我家公子能做那样的事嘛?”
白时屹:“他进了大理寺,要不破两案子,就是大理寺不对了?”
魏管家:“什么时候我们家公子才能放出来呀?能不能给一个信儿呀?”
白时屹:“各府都着急,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呀,还有很多细节还要查明,总不能草草结案,再冤枉了公子吧。万一这也是有心人嫁祸、挑唆所致呢。诸位先回吧,公子还都活着,也没用刑。”
这被白时屹一番怼,又一番劝,也只能回府等消息了。
大理寺卿阮大人这几天可是加班加点的,这几家公子的按律应当什么判得赶紧交到皇帝面前,皇帝想怎样就是皇帝的事了,最后刑部才下文书就行了。
吴尚书小孙子又高烧不退,吴府连夜又请了太医,用了两日的药无效。没有办法,吴尚书一早进宫求皇帝让孔太医过去看看,孔太医赶紧让人去找孔仁儿赶紧去吴府,爷孙三人先后到了吴府。孔仁儿到哪儿后面都跟着稽清尘,现在真是人人皆知。孔太医切完脉后,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开始走药方。
孔仁儿切完脉就问道:“都吃了什么?”
吴少夫人答:“就吃了些粥。”孔仁儿从药箱拿出一丸药掰开吴小公子的嘴喂下。吴少夫人看到这动作从面部表情看就十分的心疼。
吴少夫人:“这喂下的是什么药?”
孔仁儿没有回答,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什么粥,粥里放了什么?”
吴少夫人:“就是小米粥,加了些糖,还有一些小菜,也没有什么呀?”
孔仁儿听着来气:“这明明是吃了发物的反应。”
吴少夫人:“发物?”看向照看的嬷嬷、侍女们。
一嬷嬷说:“少夫人,那天小公子不爱吃,没有味道,就用些海米拌了粥喂的。”
孔仁儿听到脸色更冷了,周身都散发着寒气:“胡闹,不是告诉只能吃清淡的嘛。”
吴少夫人还辩解道:“那孩子不愿吃饭,你没当娘,你当然不当然不知道孩子不吃饭的心情。”
孔仁儿听到更是来气:“生病不爱吃饭是常态,不按医嘱,看什么医生?”周身散发的寒气更是可怕,吴少夫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少夫人,你这是疼孩子嘛,这是害了他。”
孔太医写好药方交给下人:“快去抓药吧,不能再耽搁了。”下人拿了药方就快速的出去了。
吴少夫人还在嘴硬:“就那么点儿海米能起多大作用?治不好没有好词,找这海米当托词。”
孔仁儿听到这里也不说话了,稽清尘对她轻轻的摇摇头。下人此时那是大气不敢喘,就等着谁先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
吴大人与吴夫人才赶到,一进屋中就感觉气氛不对,看到冷若冰霜的孔仁儿,面有微怒的稽清尘,仙风道骨的孔太医。
吴大人:“没想到孔太医比下官还快来到敝舍,多谢、多谢。”
孔太医:“我从走得最近的一条路,这孩子高烧可是耽误不得。”
吴夫人急切的问道:“孔太医,我孙儿如何呀?”
孔太医:“吴大人、吴夫人,小公子误食了发物,这命是能保住,就是可能伤了脑子,或者腿不能动了。”
吴夫人:“什么?什么会误食?”指着一众婆子、侍女说,“你们是怎么服侍的?来人,找人牙子,发卖了。”
婆子、侍女一下全跪下了,一位婆子说:“夫人,是少夫人在给小少爷粥里加了海米才如此的。”
吴夫人看向中吴少夫人,指着手都在抖:“你……这……蠢妇……”
吴少夫人还在辩解道:“明明就是开的药没有用,说是吃了发物。”
吴大人对孔太医道:“家门不幸呀。孔太医莫怪。”
吴少夫人还是不依不饶,吴大人:“闭嘴!”
吴少夫人当众被公爹这样的斥责自是没脸的,就看向自己的儿子哭着道:“我的儿呀,娘还不是为你能多吃些饭。”
孔仁儿冷冷的说:“那日都说了要吃清淡的。”
吴少夫人:“谁知道那海米不是清淡的?”
孔仁儿:“这吃得是海米留下一条命,要是喝了鱼汤、吃了虾命就没了。”
吴大人叹了口气,问道:“孔太医,如今怎么办呀?”
孔太医:“由我孙女施针,保住小公子脑子吧。”
吴夫人早被气得坐在了椅子上:“那我孙儿的腿……”
孔太医:“小公子还小,腿还是有希望治好的,就是恢复的时间要久一点儿。”
吴夫人指着吴少夫人骂道:“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无才也就罢了,没想到你连德都没有呀。一女毁三代。”对身边的侍女说,“去,把少爷找回来,休了她。当初就不该让她进门。”
吴少夫人这回是真害怕了,跪地恳求着说:“母亲,儿媳也是心疼孩子,母亲,饶了儿媳这次吧。”吴大人都没有劝阻一下。“我可是亲娘呀,怎么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吴大人道:“你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教导错了孩子,是亲娘又如何?来人,代肖氏下去,关起来。”
话落来了两个下人将吴府的大少夫人拉了下去,这肖氏哭喊了一路,叫着小公子的名字。
吴大人对孔仁儿道:“请孔仁儿下针。”
孔仁儿对吴大人行了一礼:“好。”